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
——题记
冬日的清晨,赖在被窝里的我关了闹钟,继续享受着被窝的温暖。父亲轻轻敲了敲房门,那沉稳又温柔的声音传到我耳旁一——“起床啦,小懒虫!”我扭了扭身子,揉着眼睛起来,悠哉悠哉地去洗漱,还未到客厅,便闻到葱香的味道。
到了厨房,看到痛风的父亲正在熟练地颠着菜,不知情的人会以为父亲很健康,可仔细一看,父亲紧皱着眉头,微张着嘴巴,还有那布满眼角的皱纹,父亲老了,每天吃药打针的他已不再朝气蓬勃,亦不再像从前那样脸色红润,母亲每次询问父亲的病情时,父亲总时摇着头,笑着说没事,就像那窗外的腊梅。我转头看向窗外的腊梅,此时,正是寒风刺骨的冬天,腊梅花开得很是茂盛,看似娇嫩的花朵,却不怕凛列的寒风,星星点点的花朵散落在枝头,傲然挺立着,十分的美丽。我回过头来看着父亲,他正细心给我做着面条,额头上有细细的汗珠,双眼布满红血丝,一看就知道他因为疼痛没有休息好,但是他却忍着没有吭一声。
葱花面做好了,一碗盛得满满的,另一碗却只有面汤和葱花,我看了看面,又看了看父亲,父亲似乎猜到我要说什么,他笑了笑,说:“我这痛风可不能吃面食和高蛋白的东西呢,我等会儿要吃药,这玩意儿和药性冲突呢。”我的泪水不知怎的,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滚落下来,我连忙端起碗,喝着汤作为掩饰。
吃完了喷香的面,天已蒙蒙亮,父亲执意要送我到学校,还说:“你一个女孩子,天又那么冷,多不安全。”看春父亲关切而又不可违逆的目光,我只能顺从了。
寒风呼啸,父亲在寒风中隐忍地皱着眉头,父亲不是钢做的,我知道,痛风遇到寒风,肯定像刀刺似的,我担心着父亲,又佩服着他的这股坚韧劲。我又想起了寒风中的脂梅,它那不畏风雪的精神,和父亲坚强的精神多么相像,虽然没有玫瑰的艳丽,却能在风雪中傲立;没有茉莉的芬芳,却能在严寒中绽放,不知不觉中,这种精神已如一股暗香,在我心中扎下了根。
这超凡脱俗的腊梅啊,就是开在我心中最美的花。
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