枇杷秋荫,冬天开花,春天结果,初夏果熟。
—题记
“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
两年前,残月上,奄奄一息的灯喘了半天的气,忽闪忽闪的,终于平静下来,淡淡的像烛光,
氤氲在沉静的空气中。我一点一点地想着:岁寒将至,还会有谁,愿意开花?我,还会有朋友吗?
“岁寒三友”里,我还没有见过某一种的花。这地方竹子虽多,但竹花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真的松树,我只见过一棵,小小的长在街边,未曾开花;至于梅,在这儿我是真找不到它的影子。
那么,还能有谁?枇杷!虽未被诗人名家广为传颂,却是真的,冬天开花;我见过那小小的花,闻过的芳香诱人。在我的记忆里,枇杷仿佛从没落过叶,宽大的绿叶子似乎永不凋落。我想着,不自觉地笑起来:它此时,也将要开花了吧。
却是三九,放学的自行车不再飞驰,速度都慢下来,为首的是我们--慢车的队伍壮大,不再只有常“掉链”的我。余晖下,原本脸色有些苍白的我被照得脸蛋通红,似金乌般的,把白的脸庞变成酡红的模样。曲径通幽处,白日不到红日到,青苔也享受着沐浴。我们几个聚在一起,却不看长烟落日只为一件事---“华山论剑”般地“摆阵。各种棋子都约定带来了;有书可看也是再好不过,几个人围在一起,三言两语地,有说有笑,身心被浸润在这些时光的温暖里。我的思想,我的创造,如封尘以久的明珠,终于重见天日。一来二去之间,是否一切都发生了变化---我的爱好,我的兴趣,我所想做的许多事,“打”的许多“仗”,似乎不再是“我”,而是“我们”--终于,我不再是一个人战斗!我不再是孤身一人。
转过身去,古道朔风中,没有行人,一棵枇杷树老者似的望着我,满树的花笑盈盈的,风中开的烂漫。
树上没有早就应归根的枯藤,更没有什么雅雀,就这样孤单的立着---不,他不孤单,田野深远处还有一棵,看似遥远却近的心连着心。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在我内心里那片被盛满阳光露水的地方,种子早已变成一棵树,花也开了。
转眼仲春,一个寒假未见,却也自然不算生疏。风景依然如旧,我的心里,却照进了越来越多的光明。心扉,渐渐地敞开,原来心中灰暗的底色,换成了明亮的彩色,我心里住进的,不再是唯一。我感到,全身每天仿佛都是新的,我的发明,我的创造也越来越多。春夏之交里,枇杷一点点地退去酸涩,金黄的挂满枝头。友谊之树,仍在不断成长……
盛夏已过,成熟的枇杷摘下来,总是舍不得吃,留着,用白糖腌在罐里,偶尔取一点来,酸甜可口,略略带酒味,香醇,可口-─如此的吃着,又想起了夕阳下的那些时光,想起论棋摆阵,设擂打擂,品茗评书,疯狂赛车的那些日子。心中的种子生根发芽,开花结果。人生难得一遇,那棵友谊之树却始终留在我心中。
朋友,愿花的芬芳,能永远浸润我们的心灵,最后的果实,将成为最好的佳酿。无论花开何时,
总会有另一朵花与他同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