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咖啡厅大大的落地窗将宁静的街道尽收眼底,窗内幽静浪漫,钢琴声缓缓淌出。咖啡机旁的少女,目光专注柔和,往咖啡中倒入奶沫,另一只手放低拉花缸,手腕左右摆动将蒸汽式奶沫摇晃均匀,徐以牛奶入杯,用拉花针在上面勾勾画画好一会儿,举手投足间给人以温婉之感。
放在我面前的——香醇的咖啡上多了一只憨态可掬的龙猫,浮在棕色液体上。微风过隙,咖啡微微动荡,伴着花,传来缕缕幽香。
当然了,习惯照旧,作业上交。
自姐姐家开咖啡店以来,她就自告奋勇成为店里御用的拉花师傅。以黑咖啡为画布,白牛奶为画笔,开始“拉花”生涯。每姊新学一拉花,邀我尝,而那作业,就是我对她作品的心得。
轻击右键,面前一推,身随椅转了几圈,止后,倚椅背上,舒了口气。
“雪白的奶泡飘在棕色的咖啡上,仿佛与龙猫进行一场唯美邂逅。卡布奇诺口感香醇,丝般柔滑。美中不足的是,作者似乎太重视拉花的美感反而忽视咖啡的味道,本末倒置了”。
翌日清晨,刚进咖啡厅,就被姐姐拎起来:”拉花只是装饰,没有用吗?初见她发如此大火,浑身上下都气的发抖。待我回过神,却对上她那暗淡的眼神还有几丝看不懂的情绪。
姐姐开始放弃这门华而不实的“艺术”了。她那眼神,看得我心莫名的发慌,我便不在找她了。
因成绩不好而低落。忽忆起姊,欲往觅之,有惧见之。
在街上漫无目的的游荡,街角之灯起吾之意,向之而去观其有间咖啡厅,思无处去,提步入内。
随意叫了杯咖啡,选定靠窗的位子。俄顷,咖啡至,小喝一口,一阵直冲心头的苦意,使我决定不再沾染。咖啡上冒着热气,回荡在空中,挥之不去。其徐之附于窗户玻璃上,外面的景象渐漫模糊了,看不见了。
望着迷蒙的窗,想起去年冬日。因与同学不和而忧伤。姐姐似乎看出了我心情灰暗,专门为我煮杯咖啡端来。见到咖啡的那一刻我呆住了。上面赫然浮现这一张笑脸,虽看起来歪歪扭扭,还是很好的将牛奶的细白和咖啡的浓滑结合在一起,驱散了心中的阴晦。虽距今久已,可任记得咖啡的香浓和花的“芳香”。
一阵北风随门开而入,不禁打了个寒颤,拢了拢衣襟,收回思绪。再看,见那咖啡上的热气散了,窗上的蒸汽,也化为水滴滴落于地。
凉了的咖啡,苦味扑鼻,再无那日的香浓与馥郁的“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