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我看到那些嬉笑打闹的男生,结伴聊天的女生,心里总会萌生一种说不清的感觉。看见他们毫无顾忌的大小,天真到张扬的笑,自信到放肆的笑。我羡慕这种笑容,也深信这些笑容的主人永远也不懂得孤独是什么滋味。
曾经,我也喜欢这么笑。
欢喜地从小学毕业踏入初中,全全陌生的环境里,第一次我迷失了自己。没有朋友的世界,孤立又无助的我仿佛置身在一座孤岛上,哪怕沉没也无人问津。记得那时的体育课要组队练习,我又看见那些熟悉的笑容,那么青春而自信,我却不敢上前一步。倔强地躲在厕所里整整一节课,偶尔有人进来用奇怪的目光上下打量我,我却只是低着头,恨不得钻进地里,记忆中的那个午后的阳光明明是那么热,打在脸上是火辣辣的疼,心却冷如坚冰,眼眶里一直含着一汪泪,却固执的不让它流下来。
原来,我一直以为不让别人看见自己的孤独就不是孤独了,其实我恰好错了,这才是真正的孤独。
这时候的自己竟然也会悄悄地羡慕起曾经不屑一顾的电视剧女主角。不管什么时候,身边总有个贴心的朋友和她的白马王子。不过是个梦罢了。残酷的现实前,别说王子了,就连骑着白马的唐僧也没有。
不知道这样消沉的日子过了多久,一个偶然的机会,我看了一部电影叫《西西里的美丽传说》,更巧的是电影下方有一篇影评,我的心狂跳起来,“孤独也可以美丽”,我像中了魔咒一样,这句话反反复复地在脑海中萦绕。我哭着看完了整部电影,比起电影中的玛莲娜我不知幸运了多少倍。
我不再只是哀伤,渐渐地我学会了停下脚步去发现一些以前不曾注意过的身边的美丽,一颗高大的乔木,一朵欲放的芳花,一个孩童的微笑,一抹少女的倩影……以前我的脚步太快,我的生命太急,都不曾缓下步来欣赏这触手可及的美丽。孤独让我学会了沉静,学会了放下,让心变得更美丽。
这一次,不是孤独选择了我,而是我选择了孤独。
《红楼梦》里的黛玉总是在繁华喧闹盛极时,选择了转身寂静。“侬今葬花人笑痴,他日葬侬知是谁。”她孤独得自傲,孤独得敏感,却连花儿的生命都爱惜,尽管是孤芳自赏的清高,却看得我怦然心动。有时候一群人的狂欢还不如一个人的孤独。酒散人去,人没了,心也空了;独坐思考,没有人,心却充盈。孤独在无声无息间带给我血多,以前我会为一些小事喋喋不休,现在学会了宽容;以前我禁不住外界的诱惑,现在学会了克制;以前我是生命的过客,现在我是生命的主人……
生活里,我还是不断地遇见孤独的人。他们有的永远封闭了自己,有的无止尽的多愁善感……孤独,远没有这么可怕。林培源曾经写道,“孤独,但不寂寞。”
是呵,孤独未必寂寞,孤独未必丑陋。
享受孤独,让生命去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