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一叶扁舟,望江畔渔水,风乍起吹皱心波。读你,像翻开一本落满尘埃的书,那么陌生又那么熟悉,充满回忆,不忍释怀。
绿杨芳草长亭路上认识了你,蒙蒙烟雨笼着你,就像戴望舒笔下那个在雨巷里丁香一样的姑娘,静静的站着,淡淡的笑着,仿佛不沾一点尘埃,第一眼就喜欢上了你。从此你就多了一个小跟屁虫,那年我十二,你十八。
越深入的读你,越多的惊喜,不诸世事的我把你奉为心中的偶像,一手清风秀骨的字让人不止欣喜更是心悦,不知多少夜晚,挑灯苦心临摹你的字,你总是一脸淡然的笑着说:“别强求自己,尽力就好。”那样我十三,你十九。
晓系罗裳,独倚危楼,恰似在水一方的伊人,手持《诗经》在蒙蒙烟雨中吟咏《蒹葭》,总记得你独对斜阳时被拉长的身影。你自比潇湘妃子,我摇摇头说:“不,林妹妹是用眼泪泡大的,而你是不会流泪的。”那年我十四,你二十。
结局悄然而至,我还固执的认为你不会流泪,也许是真的,也许是你把眼泪藏在心里,那日,阳光明的晃眼,刺得眼生疼,一阵紧急刹车声,你跃起似枯蝶一般成一道美丽的弧线,刹间,染红了夕阳。那年我十五,你的生命却永远凝成二十二。
风息,树止,你轻轻的走了,月影憧憧,烟火几重,梦断已成空,你化为那本最美的书。我悄然翻开那本书,却无力参透其中的内涵,也许需要我用一生来解读,就像你一样,充满美好的回忆却是我永远的伤。
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不在灯火阑珊处。几回回潮涨潮落,花谢花开,只能默默地读你、读你、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