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有一位优雅的女子,但当她站起之时,人们却称她为雄狮。
儿时的我想法总是很天真,认为自己总有一天可以变成奥特曼,打败怪兽后飞入太空,也相信“地平说”,每当别人告给我说地球是圆的时,我便会与他们争论一番。
我有过最奇特的想法就是世界上只有三个国家,我们的国家在中国,所以叫中国,另外两个国家在我们的外侧,所以叫外国。
后来我才知道世界上有着许许多多的国家,我也经常懊恼自己之前怎么会有如此天真的想法。
说起来也挺搞笑,有次在西安坐客车,那时的我还小,在我旁边坐了个“黑社会老大”,其实那只是来自异国的外国友人,但当时的我总喜欢将黑种人与反派里的黑社会老大混为一谈,不过他那一身非主流的打扮倒挺让我新鲜的。
于是一系列的问题还没经过神经系统的思考,便已经在我脑子里形成——“这外国人一个人坐车会不会孤独?他远在他乡,会不会有辛弃疾当年的思乡之情?我用不用给他打个招呼?我如果给他打招呼是用hello还是how are you?”
经过我的考虑以后,我决定给他打个招呼。
“How you are?”我说着刚学不久的盗版的散装英语。
那黑人兄弟睁大瞳孔扭头向我看来,他倒还挺友好,还没等我说话,就先笑了,但总感觉并不是出于礼貌的笑。
由于第一次与外国友人说话,处于紧张的我还是没有发现自己刚刚说错了话。那黑人兄弟说“小颇(朋)友,应该是‘How!Are!You!’你可是没说嘚(对)。”我听了一时语塞,只好尴尬地笑了笑,直到下车也没有再多说一句话。那时候,心里涌上来的并非全是说错英语的抱歉感,更多的是对这兄弟脱口而出的基本流利的汉语的佩服。不过我当时还是想不通这兄弟为什么会说中文。
升入初中以后,随着课程的深入化,看着历史书上描述的每个朝代的兴衰史,都是如今形成强大祖国的积累。看着地理书上祖国今日风貌,看着机场和高铁站里来来往往的外国友人,高等院校里一起挤电梯的外国留学生,始终忘不了的政治书中的各种制度,这一切似乎都在说明着什么。
现在,我已明白那年邂逅的黑人兄弟为什么要讲汉语。
望着路边刚刚种下的牡丹种子,未来必定花团锦簇,她正在无声息蓄力、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