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唐诗。喜欢它的柔美清新,喜欢它的豪迈奔放。
它不仅代表一个朝代,更是无数文人墨客吟诗作赋时心中的向往,更是千千万万中华儿女口中千古流芳的骄傲。纵使“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不服气的赵翼,又是否真的超越了李白与杜甫呢?
我喜欢唐诗,喜欢它那清新洒脱的如夏夜轻舞的细语。无论是“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般,将岁月的永恒凝聚为那一瞬的沉思的张若虚,亦或是“东风不与周郎便,铜雀春深锁二乔”般的杜牧,对着浩瀚东流的历史长河的感叹,无不揭示了盛唐才子们心中那清绝飘逸的一角。更不用提那将愁心寄予明月的李白,初唐晚秋登高野望的王绩。
我喜欢唐诗,喜欢他那从一词一句间吐露出的气吞山河的豪迈。不论是千年前的盛唐,一位洒脱的诗人,在明月天山下,狂放出”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长风几万里,吹度玉门关。”那几万里的长风,载着诗人拂过了华夏万里,吹过了喧嚣的长安,追随着前人的脚步,与仕途不顺时付之一笑,胸中豪气一吐,凝聚成“长风破浪会有是,直挂云帆济沧海”的绝唱,秀口一吐,就半个盛唐的李白。还是在酒醉之后,依旧挥洒出“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的王勃,那唐诗的雄风,乘着明月,乘着长风,直到千年。云帆已不在,李白也已追随古人而去,可那豪气,就如同千载空悠悠的黄鹤楼与滕王阁,一直伫立着。
我喜欢唐诗,喜欢它那于豪放背后的一抹柔情与可爱。无论是那首已被歌唱了千年的《咏鹅》,还是那字字句句都透出善良细致的《春晓》,虽无“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的大气磅礴,却也代表着唐诗中点点的柔美。沾衣欲湿杏花雨的季节,杨柳微风唤醒了田园中的诗人,早春的清晨,风过杨柳,本是欣赏的时节,诗人却“本末倒置”地叹息起昨夜的大风定是吹落了不少吐露芬芳的花瓣,却又听见窗外鸟鸣声声,婉转动听,便又高兴起来。那些鸟儿虽没有“扶摇直上九千里”的豪情壮志,也非“晴川历历汉阳树”旁一去不复返的黄鹤,但与如此诗人为伴,感受那“气蒸云梦泽,波撼岳阳城。”外的一抹柔情,又何尝不是一种享受呢?
我喜欢唐诗。喜欢它的焦永深长,华美秀逸,喜欢它的豪迈大气,喜欢它的千古独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