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瓜在我的家乡就是红薯的别称,红薯生命力顽强,样子丑陋,形状不规则,产量高,从遥远的墨西哥传到中国,对中国的贡献很大,据爷爷说若干年前曾经流传一支歌:红薯面,红薯馍,离了红薯不能活。今天我说的地瓜非此地瓜,而是我家的一只狗。
之所以叫它地瓜,是因为它样子极丑陋,用别的词形容它太便宜他了,用地瓜来形容再合适不过了,整个身子浑圆,脑袋出奇的大,尾巴只有一巴掌长,四条腿粗而短,刚刚离开地面,思来想去只有地瓜这个词才能配上它的“狗样。”
饭量出奇的大,一般的狗一碗饭足矣,它是同类的二三倍,说了恐怕各位看官不信,这只狗真和地瓜有缘,喜欢吃甜食,尤其是地瓜,一顿能吃二三个,肚子撑得饱饱的,整个身段卧在那里就是一个夸张的大地瓜。
除了吃它最爱干的事,就是到地里捉老鼠,有一点不务正业,真应了一句话:狗撵耗子——多管闲事。看门总是失职,一吃饱总是躲在一个旮旯里呼呼睡大觉,即使老母鸡下完蛋嘎嘎的叫,它也不醒。一到地里就变了样,伸出脖子低下狗头,东嗅嗅西闻闻,洞里面一有点动静,任凭你怎么呼唤都不离开一步,一边汪汪的叫着,一边用蹄子拼命地刨地,里面的老鼠,哪里见过这阵势,只一会儿就从洞里钻出来,拼命逃跑,有时出来四五只,这家伙认住一只死命的追,非把它捉主不可,真是老鼠的克星,捉住后并不急于咬死他,慢慢地玩,放了捉,捉了放,直到它玩够了,张开大嘴咯吱一声,立刻毙命。
它还是找人的能手,也是耍人的能狗。这不前几天我和朋友在玩捉迷藏,还差四个人怎么也找不到,我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地瓜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跑到我的面前,用嘴角叼住我的裤腿,向前拉,我明白了,就跟着它,只一会儿功夫,他们全成了我的俘虏。朋友们说我作弊,我就把地瓜交给它们。地瓜似乎明白了我的心思,领着它们在村子里绕来绕去,朋友们都累趴下了,还是没有找到我。
地瓜吃饭很挑剔,它不吃骨头,也不吃剩饭剩菜。朋友们都不信,星期天朋友们来时我们做了一个实验,端来一碗剩饭倒在它的狗碗里,它只闻了闻就晃着肥胖的身体走了,我又叨菜给他一些牛肉,他连闻也不闻,张开嘴大口的品尝起来。这一点看出它的高贵,狗改不了吃屎,这一句在它身上,一点也不灵验。
它还爱干净,一有空闲就用舌头把它的毛发梳理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一到夏天,爸爸经常领它到河里游泳,我真领略了什么叫狗刨式,下雨就洗淋浴,一天一洗。有一次爸爸忙忘记了给它洗澡,它一怒之下咬断了绳子,独自跑到河里洗了个痛快。
地瓜的故事很多,它陪伴我两年多了,我和它的关系就像哥们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