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你在我的等待中擦肩而过。
今生,你在我的牵挂中继续寂寞。
来世,你一定要在我的生命里陪伴我。
——题记
留下你,爱上你,我不后悔。
我漫步在半山坡上,呼吸着冷冽的风,目测着纷扬落叶,幻想着古文悲情……“哇,哇……”一阵小而细地女婴的啼哭,绕过风中翻卷缓落的枯叶,清晰地渐入耳际。已入深秋,谁又会带孩子出来“兜风”呢?怀着新奇寻觅那片奇异的音符。我一路踩踏着鹅卵石而去,终在长廊处找到了声源,于是,我和你便见面了。
你,水嫩嫩的脸蛋,白白的皮肤,见了我却停止了哭闹,我长得就这么喜气?你眨巴着带着泪滴的眸子,扑闪扑闪的大眼,脸上纤细的绒毛也一并入目,好不怜爱。总有忍不住吻你的感觉。我立即将你揽入我的怀里。突然,我的视线被你耳旁的信封所吸引,我坐在长木椅上,手轻轻地滑过你的脸庞想拿出那封信。不料,一丝冰凉透过指间,再看看你,樱桃小口也微微胀紫,这才发现,你的身上仅有一层薄的似床单的杂罩裹着,我心疼不已,轻缓的放下你,立即脱下自己的棉大衣包在你的身上,密地裹着你,不给寒风一丝侵入的机会,我又担心地搓着手哈着气,轻轻将捂热的手放在你早已冰凉的脸上,将全部热量一点点给予你。终于,想起那封信了。拆开后内容大致如此:囡囡快四个月了,身体没有毛病,是我们自己没钱……”
我将信握成一个纸团不经意塞在口袋里,将你紧抱于胸前,踩踏着寒风与悲凉,火速撤离现场。回到家后,我向父母解释了你的由来,又将那封已被我几经蹂躏而破裂的信交与父母。向父母哀求了好久,并扬言道:倘若不将女婴留下,我便和她一起走。父母终不敌你这般可怜模样,收留了你,并把你当宝贝一样的宠着,当然你对这些并不知道。
恍眼间,三年过去了。春天来了,花影疏枝上唤来青鸟的吟唱声,枝叶繁花间迎来蝴蝶丛丛飞舞,岁月是极好的柔情,把生命里所有的温和删繁从简。季节,花开,凭栏江南。几分迷离,静遥轩窗之外,俗世剪影如风,无影无踪,心却系情,仍有存在。时光覆盖了它们,借得笙歌,清清浅浅的有了痕迹。
风影婆娑,筝笛合鸣般的蜜蜂也鸣唱欢歌。你像只懒熊穿梭在这片花海之中,驱动着肥硕的身体,追逐着暖风徐徐,踉跄地朝我扑来,我抱起你,你却和变戏法似的,将藏在手心里的花儿别在我的发际,我们相视一笑,彼此相爱的玩闹。时间像是封动了画面,好几天的快感依然存在。
好景不长,几天后,家里来了一群人,皆非善客,一进门就呼唤你的名字,说是你的亲人,要将你带走,你并不知道你是捡来的孩子,而对这些人,你也非常惊恐,用力地攥拳头,生怕一不小心,他们将你我分开。谈了好久,终于明白那样的选择是为你好,终于,明白不得已的放手亦是一种深爱。终于我狠下心来,亲自将你极不情愿而又无可奈何地推出,并扬言道:“别再回来了,我不要你了。”你疯一般的哭喊:“姐姐,求你,求你,囡囡以后会很乖很乖……”。话还未说完,我便背过你,眼里打转的泪不争气的落下。你,被人连拉带拽的弄走了;心里,空落落的,仿佛所有的情感随着你的消逝也一并抽走了。但留你在记忆里,便足矣,因为爱的承诺没有悔过。
往后的明媚,煮过一杯淡茶,看过一片叶芽儿,在水的浸润下饱满,似蕴育一壶好春景,携一颗安暖的心,素简前行。
一指流沙拼凑不出冷暖,回眸在青灯案旁,芳华染指了柔情,陌上过往,留下一片空白,只是经意与不经意的流水风情。我却并不后悔这空白的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