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总是告诉我,我是要成为头狼的,因为弱肉强食是这个世界永恒的规律,所以我从小就随着狼群捕杀猎物,一次次的嗜血增加了狼凶残的本性。
前几天听说来了一批猎人,母亲告诉我猎人是一种比任何动物都凶残的动物,他们和我们一样为了生存清除一切障碍,但不一样的是,我们注重“打群架”共同“分赃”,而猎人不仅嗜血,而且对自己的同类下手。
猎人的存在撼动了我们狼群的地位,于是在黑夜的掩护下我们潜入了山林中。月光从天际倾泄下来,流进了这囚笼一样的森林里,但是这“囚笼”注定是失败者的囚笼,是胜利者的舞台。夜晚里森林的寂静是任何人都无法想象的,死一般的寂静,只有月光在地面上映下树枝的影子,像是一个陷阱,一个黑洞,准备吞噬过往的一切。
“啪”不知道是什么响了一声,一位同伴就倒下了。我看见黑暗中亮光一闪,它就血涌如泉。
它绸子一般的皮毛在月光的照耀下十分美丽,而涌出的鲜血更像是一匹好锦绸上的几朵鲜花,那么刺眼,针一般的尖锐。
还未从这雷鸣般的枪声中反映过来,第二个同伴又倒下了。
震惊、伤心、恐惧都融化在这沸腾的狼群中。他们终于意识到,自己根本不是猎人的对手。
利益的诱惑下,子弹带着各种贪念呼啸而去。
依旧是寂静的森林,不过这寂静中却带了几分死寂。森林中那些古树粗壮的根,像是一条条蛇。谁也不知道这寂静的森林中还隐藏着多少危机。
一颗子弹打在我的小腿上,由于附加了各种贪念这力量便有了“毒性”。
我已经没有力量在逃下去了,便坐在地上,用冷漠的眼神望着丛林中走出的两个男人。
他们手里紧紧攥着一把把火枪,枪口因受热而冒着白烟。一个又低又胖的人小跑逼近遍地的尸体,那张脸因过度兴奋扭曲的不像样子。横肉不堪地心引力而垂下,将本来不大的眼睛生生挤没了。
我知道,这是我一生中见过的最丑最恶心的脸,当然也是我见过的最后一张脸。
“啪”又是一声枪响,我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却在死后听见了更多的枪声。
枪声依然,贪婪依然。真希望有天永远不会听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