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人相信情深不寿,就有多少人自珍敝帚,都说思念长不过一生,思念你一生怎么能够?
——题记
她偏爱白。
炎热的夏季,衣衫湿透,口干舌燥的我们狼狈不堪。
唯有一人,站直了身,墨发乖巧的束在脑后,不急不缓如行云流水般张弛有定的念着仿佛烂熟于心的课文,杏眸,樱唇,白齿,一身白衣,一身风华。
于是,我与她的故事就此开始。
“呐,小白,听说了么?BalaBalaBala……”面对我的聒噪仿佛毫不受影响,只是微笑着偶尔点点头。
身上仍是一袭白衣,走近了仿佛有犹如墨香的书卷之气。
缓行在路上,我眼球轱辘一转,心生一计,向着路的一边跑去,接着喊着说:“小白,快点追上哟。”
“嗯。”
仿佛这时的我们都尚未注意,一辆车从逆行的不远驶来。
瞟见了它的我脸上浮现一抹慌乱,即将脱口而出的“小心”却没能来得及。
眼中那抹白染了血色,浓郁而厚重。
等到她意识清醒,已经身在医院,见她醒来,我又絮絮叨叨的说着:“医生说是擦伤,轻微的脑震荡,近几天伤口不能碰水……”
说着说着,眼泪“叭”的一声像断线的珠子一般落了下来“真是的,我怎么哭了呢,你没有事我真的好高兴……”
她一怔。
“嗯”“对不起”
从那以后,我从未看到她身穿白衣。
从那以后,她偏爱红色。
只是,从来没有忘记,与那一抹白一起走过的日子。
你是我几经沧海的舟,是我此生初见的温柔,是我平淡字句里,翩若蝴蝶的承诺。
沿蒹葭回溯,在《诗经》上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