携着青草芬芳,淅淅沥沥,缕丝光照,我永远的记得。
外婆左手倚着栏杆,右手拿着扇子,轻轻的扇。
想起了七八岁时,蝉叫的午后,丝丝光缕,屋里陈旧,水滴在水桶的声音,扇子发出吱吱声。睁开眼,模糊地看见外婆拿着扇子,轻轻地为我扇着。望着窗外燃得正烈的太阳,扇子扇着,青草芬芳,擦着眼角,转身起来,外婆还是拿着那把扇子。些许怀念,些许寂静,光照中穿过叶梢的,是双翅膀,蝉叫声。
零零洒洒,是光抚摸着叶。
总感觉有些晕,晃了几下,走出门外,回头望见了,外婆右手还拿着扇子,我跑了过去,冲向她怀里。外婆左手摸了摸我额头,又浸在我背上,我不经一抖。外婆笑了笑:“坐着休息会儿吧!”便端来两张凳子,扇着扇子。蝉叫着,阳光有些刺眼,鼻子一酸,些许感动,宁静了。模糊的小院,那股光,像翅膀但又不像。
树荫下一片黑了,只听着少许蝉叫,闻着芬芳,古老的气息。
吱吱的扇声,宁静了整个屋子,水还在滴。外婆放在扇子,去拿了毛巾,浸湿后,擦着我的脸,我的背。我拿着扇子,下意识地为外婆扇着,外婆笑了,摸摸我的头,拿过扇子,坐下。左手拿着毛巾,右手还是扇着扇子。望着天空,希望光不要通过我的泪,折射出希望、宁静。天空,似乎有一双翅膀。
只是个分别,来是偶然,走是必然。
一手被父亲牵着,低着头。不甘心,回头望一眼外婆,外婆左手倚着栏杆,右手扇着扇子,笑着。蝉叫凄切,光照的模糊,一切却然宁静,嘴角上场了些许,回过头,余光的最后一眼,她右手的那把扇子。
光照得刺眼,蝉不叫了,回过神,外婆还在身边,那双翅膀没有飞远。
不断的,想起外婆站在阳台上,手拿扇子;不断的,想起光与天空中,似形非形的翅膀;不断地,想起宁静,成长了些许罢了。
那么轻盈,我成长了,光给予的,那双翅膀,原来是隐形的。
抚过我脸颊的光,掠过我耳旁的蝉声。宁静了,整个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