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校园的栀子花开了,溢了满校园的花香,浓郁,张扬。
然而,当一种叫作“九年级”的东西离我们越来越近的时候,心里的那些人,也终于无一幸免的在日复一日的琐屑与安详里,习惯了云淡风清,静静的,波澜不惊的,也终于没有人,依旧能活得像盛放的栀子花那样恣意。
也只是在奔跑的时候,在经过球场的时候,才会记起,原来流汗,也真的可以是一件幸福的事。只是在一个人的时候,在仰望夜空的时候,才会回忆,而回忆里的章节,也恍若隔世。
最近,又开始在读小四的《夏至未至》了。抽出神来,看见一些人,然后自己在那儿很温和地笑,是自言自语了罢:嗯,我最喜欢的作者写的我最喜欢的作品。等低下头,似乎一下子又意识到:夏至未至,该是我唯一喜欢的了。我想问,永远干净的傅小司,会不会依然在香樟树下守望?那个男孩,教会我成长;那个女孩,教会我爱。只是,流年未尽,夏日已亡。浅川流动的香樟,始终该和这校园里的栀子花那样淡泊而宁静罢。
有时候,会想要告诉身边的人,我就是一个应该自生自灭的人,不值得你们对我好,不值得为我担心。可是,一些很细微的动作,很轻描淡写的话,然后,我想开口,言语却很多余的硬生生的哽在喉里,发不出声音。一个被视作“家人”的朋友准备离开的,然后,我哭过一次,无声无息的,等擦掉了泪,又恢复到原来那副满不在乎的死德性,还自以为很潇洒的丢给好一句:嗯,你回去罢,我不会想你的,一点也不会。她居然更潇洒的给了我一个字:好。瞧这俩什么家伙这是,也或者,当原本就并不完全咬合的命轮被硬生生地扯开的时候,我们也只能够轻声叹息,像是谱了一段没有乐曲的旋律,成了一曲离歌的前奏。然后,一如继往的在夏天的风和夏天的阳光雨水中穿行,在自己的路上不停奔波,遗忘过往。于是,干净得像栀子花那样的东西,只在梦境里经久不衰。
九年级了,要学会耐得住寂寞才是,而我们,却始终不像看起来的那样繁华,也始终不像想像的那样寂寞。这样也好罢,静静的,不伤害,不打扰,像纯净水一样的日子,俯仰之间,匆匆流淌掉地些张惶或平淡的青春。
我只愿看到栀子花怒放成海洋,我还能这样笑这样安静的,陪你们听一支明丽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