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城市长大的。
我很盼望外面,但是有作业墙啊。一簇浓烟弄得到处乌烟瘴气,跨出去?
不存在。
我挺想长大,不经意间,我似乎长大了。
我做了一个牧羊人,优哉游哉。作业?不存在。
我喜欢动物,特别是毛绒绒的一些。喜欢抱抱它,牵着它走,倒也威风,足以证明我有只小动物,叫羊。羊叫起来很好听,像是在向你撒娇,硬是让你捧着它兜几圈,放放风,吃吃草。不知怎得总觉得这样会莫名的开心。
做个牧羊人啊,很难,赶着羊走,一只不落的赶回来,很难,看似那么简单的一件事情,却比圆周率(3。14159265358979323……)难。我只好去找其他的牧羊人,让他们手把手的教我。这挺需要耐心,坐在草地上听上一宿,逐渐会了,又逐渐困了,醒来又是感觉一片迷茫。
我听他们讲了很久,拿起长鞭子又琢磨了一下,就有些厌了,躺在草地上,就看看蓝天而已。
我第一次觉得这草原的草很密,躺在上面很舒服,只是有点扎,痒痒的,怪好玩。
我开始看天空,儿时总喜欢一个人安静的仰望蓝天,长大一样。偶尔有一群飞鸟在空中变队形,偶尔一些落伍的鸟儿匆匆在空中划出残缺的弧线。但是,空中总是会十分寂静,只是一片湛蓝色的天空,却意外地有好心情。仰望天空时,总会想起一些人、一些事,一切之后的一切,似乎就在昨天,但那个昨天似乎过去好久了,与我心中的距离愈来愈远。或许想起儿时不经意干得傻事,或许因为一只蚂蚁而去追寻它很久。这些事都在好久之前吧!草原上的天,很蓝,却不像别人说的“万里无云”,空中飘忽着云,不多。
我坐起来,望望远处。
草原也是有山的,说是山,可能只是小山丘,很矮。可能我眼睛不大好,那山望去似乎有些模糊。记得老舍在《草原》中写的:“那些小丘的线条是那么柔美,就像只用绿色渲染,不用墨线勾勒的中国画一样……”当然,亲眼见过才是好看,有种被惊艳的感觉。那似乎比那中国画更柔情,却仍旧有那几分气魄,是不是——七分情,三分刚?
只有一词——真美。
曾经的我,竟然不知道草原也有水。那蜿蜒的小溪流,似乎被谁不轻易点缀在一片碧绿中,来衬这阳光的。水面似乎多了几个太阳,亮了点吧。那溪流有些窄的可怜,跨过去不难,用力点就行。就那个小溪,玩一天应该不成问题。
看蓝天,忘了羊。
已经混熟的羊一叫就过来了,咩咩叫唤几声,低下头嚼了嚼细草。是我看错了?刚才羊是笑了?
我在大草原里,爽朗的笑声,倒也不怕被人嘲笑。对小溪流笑笑,就看出我一天的奔波了,脸上挺脏的,这要擦拭几遍呢?当然,这没有什么大关系。
作业不存在?
这似乎不存在。
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