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愿有所谓之人,必先自命不凡。
——题记
凡尘,亦如树,叶多而无一相同。纵然我只是这苍天大树中的一点新绿,也亦有我不寻常的脉络。
既是一片叶,总归同其他一般绿,虽只是相貌平平,不高不受,但若言若行,必有我独特之处。
刚入初中时的运动会结束后,全班都在沸腾着,吵吵嚷嚷地坐在教室,夏天的暑意还没褪尽,下午的太阳依旧是那样火辣毒人,同学们没有在大口灌水,而是兴奋地望着窗外,期待着班主任回来。她答应了运动会结束给我们全班买棒冰,所以现在大家都在议论着是什么样的,期待不已。
我瞥了一眼窗外。明烈的阳光亮得煞人,焦黄的树叶被烫的卷蔫起来,灼痛而晃眼。我不得不揉了揉被亮花的眼睛,又不小心把手上的汗水揉了进去,痛的我直埋怨这惹的和蒸笼似得天气,而望着窗外的其他同学,也吵嚷着老师怎么还没来。
她正在从远处朝这边走来,阳光照的她身影模模糊糊的,怀抱着两个大纸箱,刺眼的光灼得她眯起了一只眼,终于大步快走,进了阳光晒不到的教室。还没来得及擦掉鼻尖上细密的汗珠,便打开箱子让我们去拿。
一想到自己不是运动员,却还是会分到一份,心里或多或少有一点过意不去,同学们一窝蜂涌上去,看她一个人在讲台上忙不过来,我也强挤进人群,钻到她身边,打开另一个箱子,帮她一起发。同学们一手夺过冰棒,就喜滋滋的拆开包装走人了。当她把最后一个递给我的时候,我只是很习惯的说了一句“谢谢老师。”再接了过来。不料她却愣了一下,眼睛一亮,笑道:“全班也就你一个人和我说了‘谢谢’。”我从没看到老师对哪个学生有过那样满意的表情,我还没回过神,她就已经转身向办公室走去了。
之后的日子,她莫名其妙地经常点到不擅长她的课的我,让我来回答她的问题。有了她特别的印象和关心,成绩上去了不少。那一句“谢谢。”,证明了看似平凡的我其实不普通。随后的点滴,我都把礼貌铭记在心。
不再沉默,树上的新绿成长着,她随着风摇曳着,她有独特的颜色独特的脉络,终是成为这绿色的叶丛中格外异美的一片不寻常的新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