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雕塑课,其实就是与泥巴打交道的课。节节课,我们一直在搓泥巴、切泥巴、拼泥巴、拆泥巴、捏泥巴、磨泥巴、削泥巴……一切都离不开泥巴,当然,这不是从地里挖出来的土,这是专业的用来雕塑的泥。经过这一番对泥巴的加工改造后,呈现在你面前的就是一个完整的雕塑了。非常有意思,只要你没有洁癖。
我本来想做一个哆啦A梦的,只用两个球拼到一起就已经成型,但老师却说这东西太简单,不值得做。无奈我改成做皮卡丘了。
一根铁丝,弯曲成自己想要的模样,把它钉在一块木板上,就形成了雕塑的架子,其作用相当于人的骨骼。如果没有这“骨骼”,雕塑就立不住了。架子成形后我开始往上加泥。不一会儿,皮卡丘的身子已经完成。又过了一会儿头也出现了。这时我才发现它的身材是多么不协调:连两头身都不到,顶多1。5头身。我只好把头拆下来,往身子上又加了点泥,在做一个小一点的头。
然后我往它头上添了两只耳朵,一边拼耳朵我一边想:我们上节课之前,要求做人的五官,或者做一只脚。每次课,同学们都忙于往自己的“眼睛”“耳朵”“鼻子”或“脚”上添泥。我们发现老师经常帮助做“脚”的同学,便给老师起了绰号叫“修脚师”,还建议把雕塑课改为“立涛养生足道”。想象一下,如果在黑灯瞎火的晚上游览此教室,看见一排排整整齐齐的五官和脚,在月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那不免有些吓人。
耳朵做好了,现在我又给皮卡丘做了四肢,加了上去,此时我已经能认出这是一只皮卡丘了。它还缺一条尾巴,可那尾巴应该是闪电形状、弯弯曲曲、边缘锋利,做好这样的一个东西可不容易。我拿了一块泥,把它压平,再用刻刀把它切成闪电状,然而它却已经粘在了桌子上,等我把它揭下来,它已经卷到了一起,好像一只花卷。我又试了几次,但这些尾巴不是断了就是伤痕累累,要么就再次变成花卷。我放下泥,环顾四周,旁边的同学都在忙碌:有的在忙着把一些泥从自己的“羊”的脖子上削下来;有的在往自己的“人”头上加头发;有的失望地把一些泥一一拆下来;另一些人则一脸苦恼,盯着自己面前的雕塑无从下手……
响亮的下课铃使全班停下了手中的事,我们都开始把自己的雕塑用塑料袋包好,放到窗户上。“来不及了皮卡丘,以后我会为你按上那条未完成的尾巴的。一定!”我在心里默念道。
这,就是我喜欢的一节有趣的雕塑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