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呈青,等烟雨。轰然雷鸣,路人曳起映穹墨伞。雨,如珠墨点。敲。碎。溅落。
天际人间,已深然一体。一样的寂,同样的黯。元色的天,淡灰的物。此时,心情冷落。手捧一杯温吞的暖茶,泛沫的弧面,折射也同样灰暗。
我顽心,不思过,不服错。何德何能,我今日如此颓败?诸事不利,天也不肯助我渡此难关?尖锐刺穿胸膛,高分贝的啸声刺破那层薄膜。看唾沫飞溅,似跳珠覆茶沫,放下茶杯,夺门而出。
一刻一痕,利落层层防御。流泪的睛,冲诀的堤。瞥见眼边一抹檐角。立停。不觉冲向那空无遮拦中的一丝安全三角。安定下来。细思过错,檐边珠雨滑落。透过那层纱,逼眼的是一抹绿。不禁定神——苍松蔽着顽草,哀草遮着幼株,化为苍苍郁郁。色彩,侵入了灰暗。浓绿,淡绿,天越灰,它越苍翠欲滴。细细凝神,苍劲的枝干,支起一片天地。灰暗的心,恰似被谁增添了生机。是梵高,是达芬奇?绿音冲击眼眸。
一片无雨之云覆来。余光中,一只沟壑纵横的双手,撑一片无雨的天地。于是,我双眼流露着真情,同样望着那抹盎然绿意,忘却了那高分贝,面露愧色,流露丝丝暖流,融入了这抹绿色。
雨,纷纷。天网恢恢,欲意罩盖天地。可总会漏出一丝色彩,恰似一汪活水,淡然,无声,添彩灰暗苍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