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而来,悄悄离去,不带走一片云彩,只留下了记忆中的那像极了莲花的白裙子。——题记
门开了,她进了另一个世界,喧嚣跋扈,空气中弥漫着玩世不恭的咄咄逼人,明明是上课时间,却不见该讲课的老师和该听讲的学生。她轻轻皱眉,可眉心却又瞬间舒展开来,大大的眼晴里望不到边,只是看到了一个宠辱不惊的女孩扎着高高的马尾可神情中又是那般的平易近人,雪白的皮肤,樱桃小嘴,一身白裙,娉娉婷婷,微风吹来那仿佛江南水乡的莲花,白中带甜,甜中带柔,淡淡勾勒了整个夏天的的清凉。
还未到下课,树上的知了便迫不及待地叽叽喳喳没完没了地叫着,似乎在控诉这夏天的不公,老师倒也静得下心来,继续不慌不乱地讲着,也不管底下的同学是听懂了这个方程式还是记下了“之乎者也”。也许是被这蝉声扰得烦人,闷热的天气压迫着神经,头顶上的吊扇已经不够转了,生怕它下一秒会因超负荷掉下来。大家还在昏昏欲睡中徘徊时,一男子怒气冲冲地闯进教室,不管不顾蛮横地将那女孩拖出教室,大声地质问着,混合着女孩的抽泣。不知是谁说的“万物皆有灵气”,这时的知了仿佛一个十足的看客,高高在上的欣赏着这场演出,还不时发出刺耳的鸣叫,全然没有书中所说的灵魂歌唱者的高尚。外面的世界,乱了,教室里,也乱了。
这事很快就被一场大雨给冲淡了,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只留下这些人罢了。
当她再次打开门站在我们面前时,我这才发现自己从未好好看过她,也许是嫉妒吧,嫉妒她那种美。可是,我却从未想到那美的背后竟隐忍了那份平静那么久,哪怕是生活被打破,面对同学的嘲笑视而不见,就好像那莲花,一池污泥也不曾受它影响丝毫,这样活着,虽平淡却也知足。
只可惜,小学六年的漫长时光里我与她未曾有过交集,只是偶尔从旁人口中得知她的消息,一点点拼凑着记忆的碎片,那个曾一度被我当成莲花的女子是否依然穿着一身白裙呢?
将此,永安,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