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我与淡淡月色相遇
莫泊桑笔下的月光,似乎具有神奇的魔力。那一片薄纱永远都会罩在水面上,鸟儿们只会在这种时候用性灵歌唱。或许有人会在桥边信步,在难得宁静的夜,或独自吹箫安抚颇不宁静的心。
我曾经的生活有月光相照,但我从不在意。我最近却开始想念它,自从那次无意读到《月光》才有冲动回到儿时——那些能一直披着银纱的夜。
“在他那个小花园里,一切都沐浴在月色的柔光之中,排列成行的果树,将它们新坡上嫩绿的枝条投影到小径上……”我于今周末返乡时,冲着这句话来寻月色。我记得乡中,应在左岸有一排树,但非果树。夜里,它们是仿佛沐浴在月色中的。
等到夜中了,我迫不及待,出门则抬头望天——这就是我童年的见证者。它真的在徐缓前行,月光如流水一般,倾泻在树叶上,倾泻在碧绿的湖水上。这大概就是“月色溶溶夜,花阴寂寂春”吧。
我又忘却了喧嚣日子的苦闷,心中颇有感触,我向小桥走去,心里涌上了无数明月的诗词句。
我站在小桥上,月明时,河水在月光的照耀下,泛起粼粼波光。我忽然想到月光是如此神奇,古今中外的人们都对它产生怀想,似乎它与生俱来就是与诗意共栖。
此景,应用“二十四桥仍在,波心荡,冷月无声”来形容吧?
我望着月色出了神,思绪被大伯的叫喊声拉了回来。我们坐在窗边吃饭,一家人都在讨论乡村振兴什么的。我注意到了,窗子外,林子里,月光似乎消失在云雾之中了。还是只被长长的屋檐遮去了罢?如果月光不会被阻挡,这种曼妙就会通撒人间大地。
“妈妈,你认为今天的月亮怎么样?”“圆而亮。”妈妈是没怎么留意。当我又问及大伯时,又是同样,又只是说说而已。
为什么有的人会见之如空,有的人对它却感慨良多?我又心生一疑。
饭罢,我又独自出来散步,这时候终于听见一声两声婉转清脆的鸟啼。可月亮已隐入云层,曾记小时,夜空有星常烁,而今银河已逝,再也没有曾经的意境。
每当我身披月光,我就感觉到被净化了,而今夜,我是全身皆受到了洗礼了。
月光的柔情,我是知道的。我总认为世间所有的美好都会发挥出去,不可禁锢,就像月色总会穿破云雾。
你是否也有同样的感慨?月色伴人眠,犹如慈母双唇呢喃着童谣,轻摇篮中的稚儿。当我在它的温柔中入睡,我多么希望得到它的并不单我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