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沥干生命水份”的花瓣,无风自起。
温润如玉的白映照了整个春季,窗前槐树仍在吐芽,新生命的蓬勃中,柳树已抽枝迎风飘落,槐树沉稳,毫不在乎地兀自欢唱着。
我在回忆中漫步,它开花了。珍珠似的一串串悬挂着,像一只只振翅欲飞的蝴蝶,扇动,在白云下漾起一世温婉。叶色绿得流翠,青色的细小的花托如绽开的舞裙,衬得玉白的腰身灵巧可爱。风起,片片如流星殒落,便寿寝而终了。那样娇弱,如病西施般,这么引人瑕想,惋惜
真是似今般相识,是黛玉咏的《葬花呤》响起了吗,那样凄冷,如今秋季叶已肖,花无影,澹澹轻风,吹不起生命的颂歌,曾经的活泼,生命旺盛又去哪些了?
试问,我和它现此同病相怜,又如何再让生命绚丽,成为最美?
再次漫步,只是于凄惨的现实,昏黄的灯光下,红衬着白,还有那无法挽回的伤痛,心无意,力又如何?
残阳铺下一道瑟瑟残红,本盎然的槐树顶上已被盖上了一层艳色,这热烈底下,却是一片枯黄,微卷的叶尖憔悴地敛着忧伤,风起大概就散了吧,伸手手抓,只得空虚。“沙沙”风来了,落叶缤纷,清清爽爽,我竟不感一丝悲伤,槐树抛去陈旧的外衣,抖擞屹立着,等待新的生命的再次充溢。它在未来的春天将成为全新的自我,经历了残酷的淘汰,生命将再次更新,再次蓄势勃发,绽放出最美的花朵。
阳光下,热烈的生命啊呀,火红已注入褐色的肌肤,直达心底,直达我心灵深处,原面如死灰,现在却有了劲头,那些挫败又何妨,生命等待着浴火重生,待待重新绽放最美的自己。
夕阳柔柔,我张开双臂拥抱那片暗暗蓄力的生命,心软了,改变了,变成了那槐树,自向美好,迎接春暖花开,迎接最美的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