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咿呀学语的孩提时起,我们就与汉语结下了不解之缘。作为母语,汉语自我们第一次开口发声就注定牵扯下一生的羁绊。
在人生旅途的开端,我们只会顺其自然地呼出气流张嘴呼唤;而后在周围大人们的指导下,照葫芦画瓢地道出“这是……那是……”;再长大一些要求认字了,原本只有图像与声音的世界,在这时照耀进了一缕阳光,因为神奇的方块字出现了!从此,我们认识世界多了一条途径,汉语世界也为我们敞开了一扇新大门。
我们从“一去二三里,烟村四五家。亭台六七座,八九十枝花。”中学会汉语数字;从“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中认识到人生而向善,只因后天环境以及成长与习惯相异而成长为不同的样子;从“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中学习描绘动物。汉语是我们的启蒙良师,人生因此不一样。
“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如果说,前期的语文学习只是入学指导的话,慢慢地,我们就要掌握驾驭文字的能力,从看前人的篇章,过渡到“我手写我心”。这一过程难度系数也升高,但相随的满足感与成就感却让人尤感欣喜。将所思所感流露于笔尖是这么自豪的一件事啊!汉语帮助我们将心印刻,将思想传达,将抽象具体化。我们下意识地一开口,一动笔,都是汉语融入血液的表达,自然流畅到我都会诧异。
就像输入与输出兼顾,系统才能永续运转一样,阅读与写作也是相辅相成,相得益彰的。但与初识字不同,此时再接触外界的文字,我们已是有目的地搜寻更符合内心偏好的篇章。
有时我们会因名落孙山,金榜无名而感伤,“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有时我们也会受“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的壮志豪情鼓舞而重拾信心;有时,我们会为“劝君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的友人别离而惆怅;有时,我们也会为“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的劝慰而豁然开朗。
此时的我们学习汉语,已上升到精神交流的层面,透过字里行间的叙述,感受隐藏在文后的另一颗心脏,另一种思想。生命不息,思想不止,我们与汉语的情愫,也将一生缠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