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雕刻出你过往的美丽,我走进过去,识遍喧嚣繁华,那一扇木门给予我沉默的清新。老屋,我不能没有你。
不知有多少年没有回乡了,走在被烈阳晒得干裂的泥土地上,轻嗅农田中特有的气息,感受一刹那的静谧美好……
怀揣不安的心,轻推木门,“吱呀”一声,是历史的咆哮和老屋对岁月的愤愤不平,暗淡难辨的红与摇摇欲坠的门板极不相称,一把黝黑的大锁,锁住了尘封的记忆,这一切,都显得那么突兀。
刚刚跨入被风雨侵蚀不堪的门槛,便猝不及防的被那难以接受的腐味呛了一口,午后的阳光暴露出悬浮的尘埃,朦胧而美好。
古铜色的屋檐布满裂痕,面目全非;瓦片松松散散,再不能遮风挡雨。蒙尘的收音机安详地睡在木柜中,回忆过往,尝试浅唱,又辄止。老屋,你还是你,即使你破了,旧了,但,我不能没有你。
曾经满墙的奖状,褪色,残破,飘落,化作过往云烟,引领我回忆过往,窗外的秃梧桐泛出新叶,风簌簌吹过,带下几片绿叶,拾起,端详,留下惋惜:叶的末端,是那参差不齐的咬痕,又是蚂蚁吧……
外曾祖母去了,留下孤零零的老屋,一家人还没从悲痛中走出来见到老屋,睹物思人,更是凄凉,或许老屋也是外曾祖母心灵的寄托吧,所以,老屋,我不能没有你。
墙壁上的爬山虎这几天来了劲,不出三天,就爬满了整面墙壁,就像一位兢兢业业的油漆工,给院墙刷上一层新绿,可那又怎么样呢,夏去秋来,到头来仍是一片枯萎。
犹记儿时,在老屋的灶台后帮外曾祖母烧火,桔杆在火中燃烧,“劈哩叭啦
”地叫个不停,在孩童的眼中,这未免不是一桩乐事。流汗了,便顾不上沾满炉灰的手,率性的一抹,脸上就一块黑一块白,活像戏台上西皮流水唱腔的老旦。
再也听不到外曾祖母的笑声,笑意隐去,愁苦化作腥的海浪,在无数次的涨潮与落潮中,不断地拍打我的伤口,勉强的笑容,仍不能掩盖住苦涩的泪痕,只剩下老屋。老屋,我不能没有你。
老屋,你不仅仅是一座旧房子,更是我情感的载体,是我心灵的港湾,伴着我成长,老屋,我不能没有你。
穿透了千年前的前尘往事,我们依旧是这个时代平凡庸碌的人。然而倘若能于喧嚣的世界中,保持一颗静观俯仰的心,或与会发现生活中,那些不能没有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