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雨淅淅沥沥的下着,我点上了一炷香,静静地坐在那里,听着头顶上细碎的雨滴声,看着香炉中碧色的青烟孤独地升腾着,慢慢散开一缕缕,成了数千细雾,恍惚缥缈间化在了空气。
我随手抓起一本书,随即冲入眼眶的是一本《苏东坡诗词》。
翻开书,便与一首《定风波》撞了个满怀。一根翠竹杖,一坛花雕酒,一双旧芒鞋,一个在风雨中也不畏惧的苏东坡。
眼前仿佛映着一个在风雨中潇洒饮酒的苏轼。山头斜照的微弱阳光打在树梢上,被树叶割成点点光斑,映在他的蓑衣上。“被贬又如何?就似这风雨,终会烟消云散。”仰头一口酒入喉,几滴酒落在领口,他也浑然不在意,潇洒笑道:“也无风雨也无晴。”
再翻一页,一句“家童鼾声已雷鸣,敲门都不应。”浅浅的伏在泛黄的书页上,就似一朵朵墨色的花朵在纸上绽放。
家童的鼾声与沉闷的敲门声在寂静的夜晚格外突兀。皎洁的明月吝啬的发出光芒,映在汹涌的江上,为暗黑的江面着上了淡淡的白色,似一幅写意山水画。
江水一浪一浪的循环往复,苏东坡倚着翠竹杖,观望着波涛汹涌的江水,倾听着江水波动的声音,感受微风吹在脸上的凉爽,脸上挂着放荡不羁的笑容。
烟雾逐渐散开,窗外的雨还是在下着,缥缈的烟雾向窗外奔去,渐行渐远渐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