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记事开始,就是妈妈一直陪伴我成长,而爸爸总是缺席。
去年寒假,由于我的叛逆、贪玩,妈妈气得将要崩溃。于是,给我安排了一场“变形计”——把我送回老家,让爸爸单独改造我。
一路上,车窗外狂风肆虐,像愤怒的巨兽。我的心也沉入谷底,仿佛要去刑场。刚到家,爸爸不由分说,一把把我拎起来,就像拎一直小鸡那么轻松。这可把我吓坏了,我屏住呼吸,蜷缩着身子,任凭命运的发落。只见他左找右看,突然从茶几上抄起一个木质家伙,举了三尺高。
“啪!”“啪!”“啪!”……
我咬着牙,哼也不哼一声:从小就你不陪我玩,也不陪我学习,也不陪我……现在却这样狠心,有你这样当爸爸的吗?越想越恨,越恨越想。
我脑中一片空白,把自己仍在沙发上。房间里,死一般的静寂。
“赶紧趁热喝了吧,别上火了。”温和的声音划破房间的静寂。“哼!你当我三岁孩子呀!”我小声嘟囔着。
“赶紧趁热喝了吧,别上火了。爸爸错了!”我紧闭双眼,深深吸了一口气,依旧趴在沙发上不接受那猫哭耗子的歉意。
“赶紧趁热喝了吧,别上火了。爸爸真的错了!”那声音居然在颤抖。我悄悄翻了翻身,眯着眼偷瞄着:苍老的脸庞上挂着几滴泪珠,猫着腰,捧着一杯蜂蜜水……
突然,他将蜂蜜水放在茶几上,离开了。
我哭了。
他又回来了?!只见他端着一盘削了皮、切成块儿的水果拼盘,就像服务生一般殷勤而又温和。我翻身过去,擦了擦眼泪,坐了起来。
“儿子!”父亲像一个调皮的孩子,兴奋地叫着,“赶紧趁热喝了吧,别上火了。”说着,他脸上堆满笑容,将蜂蜜水送到我嘴边。
“儿子!快吃点水果!”还没等我咽下蜂蜜水,父亲已经将果盘捧到我眼前。
“儿子!还想吃什么?”父亲激动地蹦到厨房里,“爸爸给你做你最爱吃的拔丝山药、麻婆豆腐、麻婆豆腐……”
……
房间里,父亲唱着独角戏,我品着蜂蜜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