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今天是植树节,所以在写这篇文的时候想到了我家楼下的那棵山楂树。那一年,我才六七岁,因为我们小区绿化不好,我爸就在小区里种下了这棵山楂树。那时爸爸妈妈工作比较忙,没有时间陪我,山楂树就成了我的玩伴,陪我一起成长。
山楂树长得很快,在我的记忆里,它好像一开始就那么高大威猛,浑身上下充满了生机,枝繁叶茂,果实又大又红,酸酸甜甜可好吃了。朋友总说山楂吃多了会酸倒牙的,我却偏偏爱吃,所以山楂成熟的季节,总会想各种办法去摘果子,比如去我们小区一片小竹林里,捡来断掉的竹子去捅山楂果儿,或者索性猴儿一样爬到树上摘。
我记得最好玩的一次,是我和小伙伴们用弹弓打山楂。我们一帮孩子在小区楼下比试谁的弹弓瞄得准,先是找树上的小鸟作为目标,但是一弹出去所有的小鸟逃也似的飞跑了。有人看到绿荫丛中那点红就乐了,他指着我家种的那棵山楂树说:“我们瞄准山楂果吧,打下来还可以吃呢!”
结果呢,我们在打山楂果的时候,不小心把一堆未成熟的山楂果,还有不少叶子都给打掉了,最后被爸爸发现,结结实实挨了一顿臭骂……
后来,我长大了,上了小学,上了中学。作业繁忙,不光要应付那做不完的作业,还要应付一些大大小小的考试,而且还有各种补习班,快乐就没那么简单了,感觉只活在大人的期待里。和山楂树相处的时间,只剩下在小区里匆匆来去时的几眼注目。到后来,连这几眼注目也没有了。我的日子随着成长,只有越来越繁忙的未来,童年的时光和快乐,大约是再也回不去了。所以,山楂树对我来说,和别的树已经没有什么区别了,即使路过,停下来看它一眼两眼,又有什么意义呢?
直到有一次我回家,看到一群小孩儿,热热闹闹地在树下比划什么,好像在用竹竿捅树上什么东西。走近才发现,他们和我小时候的做法一样,拿着折断的竹子去捅山楂果,高兴得又笑又叫……他们的快乐,让我再一次想起了自己天真无邪、简单美好的童年……我发现,回忆的快乐抚慰了失落童年的心。
现在那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很长时间,每每经过那棵山楂树,有时还有聚着的小孩子,我就忍不住放慢脚步,看着看着,就想起我的童年,想起在山楂树下的无限快乐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