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我揉着朦胧的睡眼,跌跌撞撞地推开门,赶紧洗漱完之后,一屁股坐在了餐桌前的椅子上,我知道妈妈又要来“霍霍”我了,原因还是那个老掉牙的问题:“吃什么?”妈妈拉开厨房的门,走出来,将一个煎饼放在我面前,一边熟练地倒着牛奶。
“今天中午吃什么?”妈妈把面包递给我,问道。果然如我所料,我嘴里塞得鼓鼓囊囊的,手一挥,抹了抹嘴,说:“随便啥都行。”妈妈皱了皱眉说:“超市里可没有-随便-这个东西卖。”我打了一个饱嗝,立刻说:“我不知道,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妈妈撅了撅嘴,我奈地摇了摇头。
吃完了,我拿起杯子,咕噜咕噜喝了个精光。妈妈走过来问:“你想好吃什么了吗?”我正在系红领巾,于是我不耐烦地说:“不知道啦,你烦不烦啊!”妈妈火冒三丈,吼了一句:“你什么态度啊!”我一拍桌子说:“我怎么了?”妈妈诧异地抬起头,不敢相信地瞪了我一眼,拂袖而去。
我赌气地坐在凳子上,朝天花板翻了一个白眼,内心不住地埋怨道。瞄了一眼手表,7:12了,完蛋了,要迟到了。
去学校的一路上,我们都沉默不语,寂静地可怕。
中午放午学了,我先是一阵狂奔,然后脚步逐渐慢了下来,怎么办,难道我今天中午真得要吃“随便”了吗?
我低着头坐进车里,饭已盛出来了,肥瘦相间的红烧肉,闪着光芒,碧绿的青菜。我不禁反省了自己:我是不是太暴躁了,我真是有愧于母亲!再看妈妈,生气地面容已有所缓和,我不禁松了口气。
母亲,我有愧于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