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老了,头发白了,睡意昏沉。当你老了,走不动了,炉火旁取暖,回忆青春……”耳机里飘出李健清澈纯净的声音,我惬意地在楼下晒着太阳。午后的阳光暖暖的,零碎的阳光透过枝叶散落在眉间心畔,阳光的温度刚刚好,像小时候妈妈抱着我的时候的温度。
当我5岁,垂涎于一颗白白的大奶糖时,你便会尽可能满足我;后来,当我犯错时,你便会唠叨我,而我却总是不理解,总觉得这是多余……直到有一天,我偶然间发现了你低垂的眼眉,看到了你明亮的双眸渐渐变得黯淡,看到你鬓边的白发和眼角的皱纹,我才意识到,你即将变老。
翻开那本放置于抽屉里逐渐泛黄的相册,看着多年前你乌黑的长发、白嫩的脸庞,我的心竟如此心酸。还记得小时候,我不会走路,你便在我面前一步步鼓励我;我不会写字,你便手把手教我怎么写;我不懂事,你就会苦口婆心得给我讲人生哲学。我天真地以为这便是永远-一我会长大,而你却不会变老。
于是,我开始珍惜,开始弥补,开始试着想象我应如何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去竭尽所能。
当你老了,头发白了。岁月无声无息地侵蚀着你的容颜,这十几年来,你对我无微不至的照顾我都铭记在心。你头发上那几根白头发和脸上的皱纹也是因我而长,即使我犯了错误,映照在阳光下那张青涩而茫然的脸庞,在你看来也是那么纯真,小孩子气。你知道,总有一天,我会长大,也总有一天,你会老去,纵使不再那么年轻美丽,纵使你戴上了老花镜,手中多了一根拐杖,我依然认为你是世上最美丽的人。
当你老了,走不动了,我会扶着你,带你到处去走走,去你想去的地方,看你最想看的风景。你可能不会像以前一样抱着我哄我睡觉,给我讲故事。你只是驼着背,那已经有些灰暗的眼睛默默注视着我的成长,当你老了,走不动了。纵使你连站也站不直,纵使你腿也不怎么利索,我依然认为你是世界上最开朗,最健壮的人。
当你老了,变健忘了。你可能买菜也不会了,该付多少钱也不知道了。我会帮你做一切我尽可能完成的事,你可能忘了该买米了,也可能忘了今天该买根拐了。甚至,你会忘了你自己的生日。当你老了,变健忘了。纵使你不能坐在我身边,纵使你忘了我的生日,忘了该打电话来祝福,我依然认为你是世界上最聪明的人。
当你老了,背也驼了,走不动了,我会牵着你去你想去的地方;当你老了,需要人陪伴,想找人聊天,我会在你身边寸步不离,你陪我长大,我陪你变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