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又开了,你却走了。却再没与我诉说,你的离话。——–题记
清明,气清景明,院子里的梨花又开放了,带着些许清香,在今天,我们追思着,悼念着,与我而言,清明又勾起了我的回忆……
每逢梨花开放的季节,我高兴得不得了,你总会和我在爷爷的院子里看梨花。微风吹来,满园飘香,片片花瓣飘下,犹如朵朵白蝴蝶从空中扑向大地。您曾与我说过:“梨花是我的最爱。”我蹲在地上,拾起几片掉落的花瓣,捧在手心里,走到您面前又将梨花吹落,花瓣在空中飘荡,您笑了,笑得特别甜,我逗笑着说:“快看呐,梨花和您的头发一样都是白色的!”您笑眯眯的将停留在我头发上的花瓣拍掉,嘴里念叨着:“等着梨树结果了,就有可口的梨子吃喽!”我牵着您的手,那时想着,今年过完,还有明年,还有好多好多年,日子可长着呢,看梨花吃梨子的日子多了。
可那个料峭的春天,上天妒人,永远带着微笑的曾祖母被它带去了天堂。哀乐震天,唢呐齐响,曾祖母走的那晚,全世界都变成了灰白色,那个总陪着我看梨花,我以为会陪着我一辈子的曾祖母她不在了……
送葬的那天,天灰蒙蒙的,空气中夹杂着苦涩的味道,似乎抓住一把空气,都能捏出水来。临走时,树上的梨花已经凋零,只剩下几朵弱小胆怯的梨花,落在细细的干枝上,显得弱小无助。一向强势的爷爷哭的跟孩子似的,平时与曾祖母有关的记忆一下子涌上心头,眼泪啪嗒啪嗒的低落在白布上,她以后只能活在我的记忆里了,活在那个梨花开放的季节。
今天,又见梨花开。满树的白,像挂于枝尖上柔软的棉,又像冬天里满树的雪,花瓣透得晶莹,就像汪曾祺先生说的“梨花的瓣是月亮做的。”梨花便是那皎皎白月光,梨花小小的一朵,清清白白,素雅干净,就像曾祖母那样。
又见梨花开,院子里的梨花,守护着我心里最柔软的角落,只愿来年梨花开,心底梨花永不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