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见岁月的残痕,砖石瓦块不再坚硬了,河流不再歌唱了,稻禾不再存在了,树干不再挺拔了……
“回到以前”的机会悄然在夏季来临。我颠簸了数十小时的火车,让我保持微笑的是我对家乡的期望。车一到,我急忙下了车。我绕过拥挤的人群,冲出了车站,跑到电瓶车司机旁坐车。一路上,我想起了旧时的风景:溪水和着风的舞蹈,小草学着柳的身影。
路程并不远,不一会儿就到了,我又踏进了儿时的竹林,记得以前的竹林,风都是缓缓地拂过它,仿佛怕惊扰了其中的微小生命。可我为什么没有再看到丝毫的生机?它们究竟去了哪里?昔日的竹叶随风飘散;今日的竹叶尽数陨落。我余光悄然瞟见了一箱机油,我明白了……
竹林离童年中熟悉的院子也不远,几分钟步程便到。
我只发现风雨岁月的残痕,砖石瓦块不再坚硬,河流不再歌唱,稻禾枯萎,树干佝偻……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我感觉有什么重要的东西突然崩塌了。我把残砖一脚踢得老高,打碎了玻璃砖瓦,我的脸湿润了,黄豆大的泪珠颗颗滚落面颊,我一边丢一边哭,为什么是这样啊!
久坐于石阶前,星光逐渐亮了起来,下了一丝小雨,我儿时的记忆也随着雨滴朦胧起来,散碎成满地泪花。
无言旧湾港,惟留泪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