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学校中,很多同学都有一两身名牌服装,很亮丽,拥有这样的衣服是我一直的愿望。
放假后,我来到了上海,这是我第二次来到这个世界级城市。
到了这里,我与父亲一起住在一片土地用房中,是个单户,有里外两间,外面一间较大,放满了各式工具,里面较小而且很暗,即使是24小时开灯也有一种莫名的压抑感。
这儿离黄浦江不足百米,门前仅10余米便是火车道,它是父亲工作时的必经之路,在这儿。数着过往的船只,遥望那高耸入云的“东方明珠”,是我生活的一部分。
我当然不会忘记我此行的目的,我一直想找机会向父亲提起,可是,他每天早上不到六点便离开,晚上十点才拖着疲惫的身体从工地上回来。
我每当这时,都很困惑。
又记得一日,我起得稍晚些,才至九点,推门出来,只觉已到中午,灼热难耐,路上行人很少,一片片水泥地被烤得波动起来,下午三点天更热了,父亲终于回来了。
他无力地向我走来,我忙上前扶他,不敢用力,生怕那疲惫的身体会在一瞬间塌落,我将他扶至床上,用毛巾为他擦洗,他的身体显出一种很不自然的暗红色,像是一只快被烤熟的鸭子,后背上有几处早已脱了皮,着实让人心痛。
我沉默了许久,不忍开口,他似乎看出我有什么心事,便问了,我如实交代……我们都沉默了。
他突然用力转动那似乎有千斤重的身体,从口袋中拿出一个皱巴巴的皮夹,微笑着给了我,他并没言语,我打开皮夹,里面钱并不多,但早已被汗水湿透难以数清,我仔细地将它一张张分离,平铺在桌面上,共600元,是他刚领的生活费。
自责,无数挥之不去的自责,我痛心地在心中喊道:“我可怜的父亲啊!您用血汗与健康为我换来的幸福,我怎么享受地起呀!”泪水已无法驾驭。
我将钱晾干放回皮夹,不久我便回来了,我虽终于没有得到我所想要的,但我却觉得拥有了更多。
就是这一小小的浪花,让我顿悟。亲人用血汗化作一针一线为我们制成世上最美的衣服,我们除了努力外,无以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