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上海的建筑,可能回答是这样的:
新上海人:东方明珠,金茂大厦,上海环球金融中心……
本地居民:石库门,南京路,大世界,老西门……
石库门,是父辈80年代以前的居住场所,俗称“弄堂”。去参观过的人,或许只觉得又狭小又潮湿,环境一点也不好。
可是,里面却包含了他们童年的生活和回忆。
之前朋友一家顺带我去参观石库门。墙面碎痕密布,是用红砖砌成,门面呈黑色,中间镶嵌着两个把手,门上的把手是黑的,上面雕着两个龙头。
朋友的外婆说,对面一幢楼,就是她母亲以前住的地方。
她这么说:“以前的时候我还小着呢,大概也就十二三岁。放学了回来了,总要在弄堂里和几个好伙伴一起玩。他们男孩子玩弹珠子,我呢喜欢和女孩子围在一起跳皮筋,我还能跳二十几个嘞!”
有时说着,还不忘望一下曾经的街道,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光彩。
“现在回想起来小时候还会在小河边上的小桥上看比赛。看什么比赛呢?看男孩子游泳比赛。外衣往桥边上一搭,“嗖”地就下去了,一会儿就看到几个泡。女孩儿会给自己暗暗喜欢的男孩子加油,喊得可大声了。我当时,就给你外公喊呢!”
外婆像小姑娘一样,偷偷笑了笑。
走到了那条溪边上,桥翻新了,漆很白很白。外婆走到水边,轻轻地在水里画一个圆圈,注视着波纹一圈圈漂开去。
也许曾经这里有小店,小馆,小楼,是温馨的回忆。
以前亲切的楼房现在空空如也。
房子,还是以前的房子,里面,却是世间什么也填不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