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橘开的花,小小的,白白的,香味不浓。盛开的时候是一点点往外敞的,现出少年的青涩和腼腆。那米粒般大小的花藏在浓绿的枝叶间,格外地撩人。
——题记
金橘,又名“金丹”、“金柑”、“金枣”,“脆皮桔”等,属芸香科柑橘亚科金柑属金弹种的一个优良品种。常绿小乔木或灌木,叶阔披针形或广椭圆形,茎和枝捎带刺,果倒卵状椭圆形,果皮光滑,金黄色,油胞小而密生,可食。金桔皮嫩脆,咬破皮时喷射而出的油脂清香刺激,不禁使人想起宋朝著名文学家苏轼的咏桔词“香雾噀人惊半破,清泉流齿怯初尝。吴姬三日手犹香。”
家里有三四株的金橘花,高挑却不纤细,叶子呈柔和的广椭圆形,枝干上同玫瑰一样布满了刺。不开花结果的时候显得分外沉默,讷讷地立于母亲卧室阳台的一角,与众多的兰草相比,委实不出挑,不张扬,甚至落了下乘。但母亲仍是如喜欢兰草般喜欢它。
金橘树结果。但我家结出来的金橘很小,最大的金橘也只比米粒大一点儿,青的橙的或介于青橙之间的都有,无一例外的小。小时候我看金橘结出的果实小,便一度以为金橘本就是如此之小的,直到前年我身在国外的姨父来我家做客时,捎来一袋金橘给我们尝。我从袋子里拿出一个金橘,默默地与家中结出的金橘做了个对比——不知大了几十倍。小时我也曾偷偷地从布满尖刺的枝干上“拔”下金橘(那金橘极不好摘),悄悄塞进嘴里。许是那金橘太小,我并没有尝出个所以然来,想吐到垃圾桶又怕母亲发现,只得“毁尸灭迹”,强压下心中的不适把它咽入腹中。我虽曾幻想过金橘的味道,但真的吃到却有点难以接受——味道酸甜,汁水充盈,内里有点像西红柿,又有点像青柠檬。我对它实在谈不上喜欢,小妹却吃得不亦乐乎,连连吃上好多个。若不是母亲担心她吃多了上火,想必她是会将一整袋“独吞”的。
相比金橘的果,我更倾向于金橘的花。金橘开的花,小小的,白白的,香味不浓。盛开的时候是一点点往外敞的,现出少年的青涩和腼腆。那米粒般大小的花藏在浓绿的枝叶间,格外地撩人。
如果真要与兰草的花作比较,我更喜欢金橘开的花。兰草开的花大大方方,颜色纯白却自带仙气,有种让人不敢接近的心里;金橘的花虽也是纯白,开花时羞涩忸怩,却比兰草开的花更接地气,更真实一些,没有那种飘然若仙的感觉。
母亲曾经拍过一张金橘开花的照片——素雅的花很温柔地开在枝叶间,叶片很薄,很绿,透过光,可以清晰地看见叶片的叶脉。母亲给照片是加了些美颜等特效功能的,整张金橘花开照恍若是由水墨画成的,透露着浓浓的古香古色的气息。
也许千年以前,曾有一位风尘仆仆的旅客,携着满身的灰尘,轻轻叩响这朵白花的心房,任香气,浅浅萦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