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的早上,偏离闹市喧嚣的郊外市场,已经人满为患。各大早点铺子升起的袅袅炊烟为略显清冷的早上熏染上了一丝烟火气。奔波忙碌的商贩,来往的行人,驻足的食客,怀揣着各自的心事,流露着不同的神态,构成了早市独特的风景。虽然还是早晨,但是勤劳的商贩可不止有一家。片刻后,贩卖瓜果蔬菜的,卖膏药的,还有卖花花草草,都骑着三轮车纷纷开进了市场,那一丝缥缈的烟火气一下子变得剧烈起来。
吃过早饭后回到的家,是姥爷在郊外买的房子,在一侧的窗户旁还开了一扇门,连接了一小片地,以用来种植自己喜欢的东西。由于疫情,这是我们半年以来第一次回到这个房子。站在一片长势极其“茂密”的植物面前,我回想起来了种植的劳累、成长的欢喜、收获的欣慰…但是目前的我,只感到了一丝无奈:近半年没有打理的花草,已经严重“越界”,挡住了我们以前细心理出来的小路;以前方方正正的菜地,已经变成说不上名来的杂草们肆意生长的地方。姥爷本来就腿脚不便,我在这片地里举步维艰,心里面不由得暗暗决定一定要把它修剪成以前的样子。
院子面积不是很大,大多也都是涨势疯狂的花草。修剪下来的花儿仍旧如火的盛开着,甚至由于清晨的一点小雨而变得更加娇艳欲滴。丢掉实在是太可惜了,时间也还早,于是我们决定去体验一下生活——摆地摊,拿上几盆盆栽,去卖掉这些品相还不错的花儿。
在一堆杂物中找出推车,小心翼翼的装上“货物”,我的摆摊生涯就这么灰头土脸的开始了……“你好,这些花是用来卖的吗?”当我还在纠结于到地方了要不要吆喝叫卖时,一个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了。我赶忙回应,拿出了刚刚赶制完成的价签,我摆地摊生涯中的第一位顾客选择了那几只修剪下来插在一个小玻璃瓶的花束。不可置信的和我反复确认了这些只要三块钱,然后满脸疑惑的交钱走了。我不由得有些尴尬,定价太高会无人问津、定价太低又会遭受质疑,我甚至开始怀疑自己出来到底是不是一个正确的决定了。
这种坐立难安的感觉仅仅持续了一会就烟消云散了,因为我面前聚集的顾客已经让我没有空闲的再去胡思乱想了。片刻之后,我手上已经有了一笔小小的进账了,这让我惊喜又诧异:惊喜的是我的生意竟然进行的如此顺利,诧异的是我认为最看好的一盆花居然无人问津!我捏着它的叶子,在心里默默地说,在待一会,等个有缘人把你带走,我就收摊回家了。
10分钟、20分钟…都快过了半个小时了,似乎上天就是不眷顾这盆花。临近中午,太阳当空,路上的行人一个个都步履匆匆,似乎没有人想再去关注一个女孩和她面前兴许有些蔫儿的花,我这么想着,只能推着滞销的货物回家吃饭了。
在街上站了一个多小时,身边的摊主换了一个又一个,路过的行人换了一批又一批。耳边的吆喝声从没有消失过,各个小贩都在卖力的推销着自己的产品;兴许我站在这里是为了体验生活,而他们是为着改善生活而卖力。生活不易,保持前行的姿态,为未来奋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