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如歌,吹醒了梦中的小鸟;记忆如画,点缀了温馨的画面,岁月深处,那一朵温情花开。
已是春天,窗外的阳光慵懒地斜射进窗,给窗边的人镶上一层金边,此刻被金光笼罩的外婆更显得和蔼。
我轻轻地推开门,走到她身边,只见外婆的脸就像一张皱巴巴的纸,鼻梁上搭了一副老旧的老花镜,眉头紧锁,似乎要把眼睛睁得再大一些,嘴角微抿,一丝不苟地注视着手中的团团毛线。我在她的身边轻轻坐下,不愿打扰到如此认真的她。
思绪翻飞到一个星期前,外婆喜热闹,是个热心肠,经常帮母亲做事。有一天,母亲向外婆抱怨道:“现在超市里的拖鞋不怎么暖和,整个冬天穿着有些冻脚。”我并未在意,以为这只是母亲随口一说。外婆却记在了心里,她从外面买来毛线与鞋底,回到家里准备织棉鞋。再看外婆那双手,手背发黄,手心到手指之间布满一层层老茧,毫无美感之言。可那双手,却织出一个又一个美丽的图案,织出母亲留恋的童年。只见外婆双手各握棒针,在鞋面上不停地上勾下挑,打着花的编织。外婆的手腕十分灵活,迅速地绕着圈,因为棒针翻转太快而看不清动作,只有几抹银色在跳跃。片刻间,我仿佛看见一个个欢跃的精灵,左右穿梭,上下飞舞,刚刚还是一团杂乱无章的毛线,却在外婆手中变成一个个精美的图案,我不禁啧啧称赞。
手织棉鞋,看似简单,却是千针万线,加上外婆的眼神不好,又给织鞋增加了难度。只看见外婆那灰白的头发下,一双眼睛虽布满血丝,但仍执着地,一丝不苟地注视着毛线。有时线搭错了,她那专注的眼神中会划过一丝惋惜,轻叹一声,重新再来。因为长时间过于专注,眼睛肿涨干涩,肩颈酸痛,外婆不得不放下手中的活计,摘下老花镜,向远处多望一会儿,便又低头忙碌起来。看着略带疲惫的外婆,我忍不住问:“姥姥,您忙了这么久了,也该累了吧?”“累啥,只要你穿的暖和,我累什么呀,喏,你的棉鞋已经做好了,去穿上试试合脚吗?”我拿过鞋子,鞋面毛线粗糙的外感如同外婆手上的老茧一般,但将脚轻轻滑入鞋内,那如动物耳廓小绒毛般细腻的感觉,瞬间被温暖包围。
时光雕刻着记忆,岁月沉淀着情感,流年似水,手指划过的痕迹,是将季节的温度,写意在岁月的枝头,岁月很长,时光很短,愿将这斑驳的光阴轻悄悄的写进薄薄的纸页,任时光流逝,轻捻流年芳华,细品岁月沉香。
外婆,未来请允许我用同样的温暖回报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