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照片,两个背影,一段美好的回忆,
照片里的故事我仍记忆犹新……
外公患有腿疾,生活不能自理。自从从舅舅家出来独自一人搬到老屋,母亲会在工作之余看望外公。
周末,阳光温馨而柔和,天空蔚蓝而纯净。无数的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洒落了一地。一位老人坐在门前的躺椅上,呆滞地看着远方,他就是我的外公。突然,发现我和母亲,外公吃力地扶着摇椅,艰难地,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兴奋地朝我们摇手,充满着喜悦与激动。
“爸,我们看您来了,您坐好。”母亲赶走过去,扶着外公坐下。
打量着老屋,扑面而来的是一种沧桑之感。木头做的门油漆已脱落,砖头与水泥砌成的墙壁,看起来一点不结实,墙壁上留着一条条水痕。里面的几件不起眼的家俱也同样的老旧简陋,和外公一样上了年纪。
此时的母亲早已脱下外套,从屋里忙到屋外,汗水沾湿了她的脸颊,她也顾不得用手去擦拭。外公坐在摇椅上关切地问:“累了吗?累就休息会吧。”“不累,不累,你就好好休息吧。”外公这才不放心地转过脸,长长地叹了口气。
几经岁月的轮回,外公的脸上布满了皱纹,深陷的眼睛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孤独,一顶褪了色的帽子,遮住了他满头的银发。
打扫完的母亲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刚坐下去,又站起来:“爸我给你削个苹果吧。”她从袋子里挑了个又大又红的苹果,很细心地削完递给外公,外公伸出粗糙的手接过苹果,大口大口地吃起来,嘴里小声念叨着:“真甜真甜。”
这是天边聚集了许多乌云,下着小雨,可外公却来了兴致:“出去走走吧。”
母亲迅速从屋里找来雨伞,一手撑起它,另一手扶着外公走入蒙蒙细雨中。雨点似银针从空中飘落。外公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得很慢很慢,但脸上满是喜悦像个快乐的孩子。母亲尽量放慢脚步,小心翼翼地搀着外公。雨越下越大,豆粒大的雨珠调皮的落在雨伞上,颇有节奏。
“爸,记得涂我给你配的药。”
“记得还有啊,每天出来散散步。”
……
母亲一直说着,外公静静听着,微笑着享受着那一刻。
微风拂过,母亲的发梢轻轻浮动,隐隐约约地露出几根银丝,眼角已经有了明显的鱼尾纹。母亲不仅要顾着我的学业,还要起早贪黑地工作,但他都始终抽空来照顾外公。母亲在用行动告诉我要尊老人,多花点时间陪伴他们。
我的眼角湿润了,拿出手机按下快门,记录下这个瞬间。
烟雨中,一父一女,一张照片,一段珍藏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