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厉的寒风,冷漠的苦雨,仿佛诉说着一个个悲伤的故事……
一场森林大火,带走了三十名英雄。
在四川凉山森林大火中牺牲的三十名英雄里,甚至还有两名零零后的哥哥,这个年纪的他们,本该享受着,享受着在球场上奔跑的快乐……
他,有一颗“清玄”之心,经由一支“清玄”之笔,把俗世的风景、日常的事物,提炼而为充满“清玄”之趣与美的文字。但,2019年,他去世了。“林清玄先生,天堂可也有等不到冰雪尽溶,放一把大火烧成一个春天的雪屋?”
两年前的这个时候,外婆,那个曾经疼我爱我的人,与世长辞……
可还记得,那一个又一个沉甸甸的,用红布包裹着的红包?
可还记得,那一次又一次,想尽办法塞到袋子里的零花钱?
可还记得,那真正鼓舞我人生的赞美与激励还有那任何时候都带着笑的脸庞?
树叶不和谐的任风吹着,打乱了雨丝的飘落。叶惆怅地飘荡,写着一篇永远没有离别的童话。雨哗哗地大了,啪啪地打在地上,水晶帘子一下子散开了,雨丝四下飞散……
那年,我四岁,爸妈把我一个人放在外婆家。我专心致志地盯着电视,却时而要望一望外婆在不在,就在那一个动画片高潮之后,外婆不见了!空旷的堂屋里甚是阴暗,只偶尔听得见几声鸟鸣,还有我急促却清晰的呼吸声。“外婆!外婆!外婆!”我哭得撕心裂肺……只看见外婆从田里的方向急匆匆地赶过来,不停地询问我怎么了,她一边安慰我,一边递来了几颗“喔喔糖”……后来,我吃着糖,外婆放下了紧要的农活,坐在我旁边,和我讨论那些年我最爱的动画片。
但那年,就是那个我日夜期盼暑假回去看她的十二岁,她突然头痛,妈妈匆匆忙忙地赶回去,还记得去探望她时,她眼角泛着泪光,声音却嘶哑了起来:“我还想多活几年。”还记得她在重症监护室里昏迷不醒那么那么多天,我在旁边拼命地呼喊她,她也没有一点回应……
最后几天赶回衡山参加考试,看见我通过了数学考试,爸爸脸上也无丝毫笑意,当我结束了作文考试,迈出考场后的一分钟,我明白了所有的所有……
那年红包里的钱并不多,只是以后再没有人包了;那年的零花钱我硬是没要,只是以后再没人会塞了;那些年的赞美,以后也听不到了;那年的“喔喔糖”,以后尝起来也不甜了吧……
也许她在前一分钟还在为我们祈祷,祝福;也许她在前一分钟还在挣扎着坐起来,留给我们的,只有心电图上那一条永恒的直线……
灰色的天,几片浮云不安地走动起来,时而驻足停留,像似焦急地等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