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小杂感》写的那样“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我只觉得他们吵闹。”这大概就是我此时最深切的感受吧。
晚上,我坐在面前这张书桌边准备写作业。我的书桌摆在窗边,窗子的斜右边有一条街道,这些车刷——干净利落地驶过。小区里还有猫叫、狗叫、小孩子不时地尖叫。这些声音其实并不算什么,主要是我家还对着海沧大道的观景台。观景台美则美矣,但却是广场舞各色队伍竞赛的最佳平台。
当然,这些还不算是什么。最近又添上了一台大功率的演唱机。于是乎,观景台上每天都有人在高歌到深夜,用各种各样的如同破锣的嗓音,让每个夜热闹得让人心焦。那是怎样的音响啊,如此响亮!声音方圆几里都可能可以听得到;那是怎样的歌喉啊,如此难听!让人不禁要钦佩人类的勇气真是无限。所有的声音,交错在一起,让我的课本上的xyz各种次方纠缠在一起难分难解,让我的历史朝代串位,让我的大平洋跑到了大西洋。我不禁要抱怨起海沧大道那条美仑美奂的观景平台,让我独享了这份城市满满的噪音。
夜晚是如此地喧闹,学校是人群聚集之所,那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课间的班级和走廊。简单的来说,那就是几乎找不到一处可以安静思索的角落。这样的喧嚣,如同早晨六点的闹钟一样的令人讨厌。每个人都是大声地说话,因为不大声,对方都听不到你在说什么。于是,课间就更加吵闹。更不用说,我们班还有几个皮得不行的男孩,总是长不大似的在课间上窜下跳,大声嚷嚷,他们的笑声、叫声、闹声,真是恐怖记忆。不得已,我放下笔,把两耳堵住,但无济于事。我只好站到班级走廊,只是四周还有靠着栏杆在隔着人群叫喊。我不明白,为什么不可好好地低声说话呢?
上课总能安静了吧,主科老师的课还好说,吵闹的是所谓的次科。比如美术课。课前就很热闹,就会有一群人,没带工具,上课前便四处借,你借我一把马克笔,我给你找张画纸。东借借东西西凑凑,到处讨要。刚上课没几分钟,老师正翻着PPT讲着。老师还没讲完,细小的讨论声便起来,伸着头说这说那,细碎的声音充满了一整个教室。我不太能明白小声讲话的人都在讲些什么,也许是因为他们觉得美术课是不必要的。我喜欢上美术课,这么有意思的美术课为什么他们要起劲的聊天。也许跟我看数学一样,我也无法理解他们到底在回答些什么如此热烈。于是,我总在一片喧嚣中掐断了自动笔芯,放下笔整着散了一地的思绪,和我那只可怜的水壶一样,不属于这个喧闹的世界。
不得已,我爱上了戴耳机,徒劳地想从这个喧闹的世界里独立出来。陶渊明说“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望着在笑闹的人们,我是达不到这样的境界了。鲁迅先生说“热闹是他们的,我什么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