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岁岁花还在,岁岁年年人不同。的确,一个人长大可能会变,经历的事情也会忘记,但那些发生在童年时候的蠢事,却让我久久难以忘怀。
童年的我,在周围人的眼中一直是个蠢小孩,我也一直有些自卑,特别那件蠢事,更令我家周围的人无不为之捧腹大笑。
我四岁的那一年秋天,妈妈带我到农村玩了几天,农村的一切对我来说是那么新鲜:咯咯叫的大公鸡、贪吃贪睡的大肥猪、在水里探头探脑的麻鸭、还有哞哞叫的老黄牛。刚到农村的那天下午,傻乎乎的我跑出去玩。在一个草垛子旁边看见了一头高大的老牛,见了我,它似乎有所警觉,“哞,哞”地叫着。“它也会说话耶!”我心里想着。我摸了摸它的大牛角,它安静了下来。我听到它肚子咕咕地叫着,它一定是饿了,我便拿了些干草喂它,我蹲下来,捏住一把干草的尾杆,把头杆慢慢放进它的嘴巴,它嚼了起来,宽大的厚唇左右摆动着,不时还流出口水,“你个老牛,我喂你吃,你还反到朝我吐口水,不喂你了。”我用手指指它,生气地说道。它似乎感觉到了,又“哞,哞”地叫了两声,低下头,又自顾嚼起干草来。看它吃草的样子那么好笑,我也学了起来:嘴巴跟着它的节奏蠕动着,头也跟着摆动起来,把干草也一点点往嘴里塞……
天空渐渐昏暗了下来,四周一片寂静,夕阳的余辉照在我和老牛的身上,影子被拉得老长,我和老牛依旧在草垛旁嚼着干草,视对方为知己,一点也不寂寞。远处,炊烟袅袅升起来,村庄渐渐淹没在淡淡的烟雾和斑斓的黄昏里,星星点点的光在每户人家的屋里闪烁着,似明似暗。
“儿子,你在哪儿,天都黑了,快回家吃晚饭呀!”妈妈正焦急地寻找我。“我在这。”我朝妈妈望去,嘴里依旧嚼着干草。“蠢儿子,你是牛吗,牛有两个胃,它吃了没事,你吃了可是要闹肚子的呀!”说罢,妈妈拔出我嘴里的干草,爱怜地拉着我走了。“老牛啊,慢慢吃啊,我明天还来陪你吃草。”我舔舔嘴,草的味道仍使我意犹未尽。
发生在童年的这件事虽然过去快十年了,可我仍记忆犹新,每当我回想起这件事,我都会情不自禁地哈哈大笑,那时的自己真蠢得可爱。
童年似一江春水,一去不复返;童年似一台照相机,拍下了一张张令人捧腹的画面;童年更似一段美好的回忆,使人流连忘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