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临大事怀静气,清风徐徐自可来。
——题记
手上的伤,至今仍隐隐作痛。
手心,久经汗水的渲染,带着血痂的它,凝望着我。轻抚着它,脑中一片空白。
自己造的孽!未扣好锁扣!不得已,手攥着铁索向前,锁链上也永远留下了我的血渍。为何?紧张。面临身下垂直于地面约4m的高度,我畏惧的咽了一口唾沫。扑通,扑通,心中若奔了小鹿,在心头乱撞。滑索,对于恐高的我而言——不可能的存在。身上虽已紧捆护绳,手边虽已放置好滑索的专用工具,但我们还是怕。颤抖着双手,小心翼翼将其悬于头顶之上,在后来人的催促下,纵身一跃——竟是忘了将主锁挂于副锁之上!
此刻,冷日无言,心湖空流。望着被悬在铁链中央的我,同窗焦急万分。无法听清这杂乱的叫嚷,我便误认他们是为我的胜利而喜悦,同时也在让我寻找落脚点,紧闭的双眼缓缓睁开——平台呢?看着停转的滑索,脑中一片空白。我,卡在中点了?低头,望向地面,行人竟缩为蚁状,落叶也微缩近米粒大小。一颗心,悬在噪口,若驰了野兔,扑通、扑通。另一台上嘈杂的音几近将我埋没,我却已无暇顾及同窗焦急万分的神情,内心只空余三个字——怎,么,办?
女指导员拿着一根长长的竹竿,小跑到来。此刻的我已丧失基本的反应能力,用空洞的眼凝视着地面——一定,会掉的吧?不会不会!这次活动的安全系数可是五颗星呢!惊惧冲击着我的心灵,只眼望见周身披着金色光晕,负希冀而来的老师——得救了吗?
老师手持一根竹竿,让我抓紧。出于心怯,我紧闭双眼,手在空气中摸索,抓住了!我紧握竹竿,似是捧着一根救命稻草。但上苍似乎不遂人愿,竹竿未能领我向前,却是向后退了几步。慌乱地缩回了手——真的,不行吗?
须放手一搏!这时,我蓦地看到,朱靓宇和李雨函脚踏几条铁索,一手紧握两侧和中间的绳,奋力前行——为何不用手将副锁推向前呢?于是,我手脚并用,一手握住副锁,一手握住铁链,脚在空中作蝶泳状助力——向前移了!一米、两米;一次、两次,成功了!
“嘶……”刚上至平台,我的手心便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俯视,殷红的血自掌纹流下,一滴,两滴——滴在台上。血滴探出脑袋,镶入木板中,渐只余一红艳的小坑。我忙从台上下来,用水洗涤手上的伤——因自己不慎,因自己惧怕,而弥留的浅浅伤痕。
这伤,铭于我身,终铭于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