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有些什么,一个人,一棵树抑或是一只猫一只狗,就是这样,但也许什么都没有。
小区里有不少的树,总有一棵与众不同,在春夏时光秃秃的没有花与叶,初秋时嫩绿才探出头,初冬时绿色最深,到了冬末时才开始落叶,而到初春二三月时,最后的一片才悄悄的落下,似乎没有见它开过花,但就是这样一年往复的与众不同。
透过家里的窗户正能看见那棵树,似乎理所当然的是这样,我对面是一棵树,一棵与众不同的树,我喜欢这棵树,不为什么,只为它的与众不同,为它的特立独行。在春夏时看着绿树中它的残枝败叶,在秋冬之时看着它的勃勃生机,我似乎有些快慰,只是这样的一棵树罢了。
对面有一户人家,也就是对门,在之前的时候,住的是一个和母亲年龄相仿的妇女,忘记了她的样貌,但还记得她一个人住。曾经到她家玩时,她给了我一个柿饼,那是我第一次吃那种东西,我一点一点的吃着,甜得发腻,却又感到无比的柔香,似乎有邻里之间的关照和友谊。还记得她家有一台跑步机,曾看着她跑过,但又觉得没趣,只感到她家真大,但明明她家和我家是一样的。再后来她搬走了,留下了很多,又似乎什么都没有留下。
是的,她是我唯一见过的对门,之后又一家人搬了进来,不常见到,甚至连房子的主人是男是女还不知道,没有任何的褒贬之意,只是有些想念那位女士罢了。
我的对面,是人,是树,还是狗,楼下的小狗还算温驯,时不时地对来往的车辆叫几声,算尽到看门狗的职责,狗窝正在那棵奇特的树下,简陋却能遮风挡雨。
我的对面,是很多,有生命,有机器,有楼房,有公路,就是这样的,我的对面,什么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