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塘边的榕树上知了在声声叫着夏天……”每当我唱起这首歌,就会想起我那快乐的童年。而现在我才发现,时光马车已经将灰尘迷乱了我的双眼,直到我擦去尘土时,这个世界已是高楼大厦矗立在人间。
惊蛰谷雨,海棠三生漫红尘。
我嗅了嗅乡间小道上泥土的芬芳,刚刚探出脑袋的小草在潮湿的泥土中展现着它的光彩,我蹲下来,抚摸着它的“脑袋”:“小草,你已经看到这个世界了吧?”一阵风吹来,小草好像真的点了点头,我又问:“你什么时候长大?”小草摇了摇身子,我仿佛看到了它含笑的眸子里闪烁着自信的光芒。
夏至芒种,荷香十里捞扶贫。
小时候,我可是奶奶的小跟班,若奶奶一说:“捞浮萍来喂鸡吃!”我便一蹦一跳地跟在奶奶身后。当时的河床是一个斜坡,如果我跟着奶奶下去,可能会摔下去,奶奶便把我放在岸上,自己下去捞。看着河里亭亭玉立的荷花,我也闹着想下去,可是坡太陡了,我只好在岸上玩泥巴。捞完浮萍回家后,我一定会亲自将浮萍倒给鸡吃,一不小心,一只“可恶”的白母鸡冷不丁啄了我一口,我大怒,顺手操起一根竹竿戳向白母鸡,鸡窝中顿时乱成一团,白母鸡被我推到墙根,不一会儿,它屁股上的毛便掉下了大片,血淋淋的屁股露了出来。
秋天一到,爷爷见那只白母鸡可能危在旦夕了,就扎起它的双脚,准备杀了给我吃。我乘爷爷出去的时候,悄悄搬来小板凳,坐在白母鸡身边。我拎起它的嘴,一用力,将它的最掰开,白母鸡被我弄得半死不活,直翻白眼,我硬要它的眼睛再转回来,又用手在它的眼睛上乱抠一气。白母鸡疼得想扑扇翅膀,但我用脚将它的身子踩在地上,让它动弹不得。爷爷回来一看,赶紧把白母鸡杀了,看着碗里白母鸡的头,我说:“自食其果吧,老白!”
小雪大寒,茶梅赏雪惊熙攘。
一大早,我的声音响得出奇:“下——-雪——-了!”小姨也兴奋地说:“咱去堆个雪人儿吧!”我完全肯定那是我有史以来堆过的最美的雪人!只可惜我和小姨堆得只差一个胡萝卜的鼻子时,奶奶走过来说:“谁家堆个雪人在大门口哒?犯大忌!快点儿毁掉!”我和小姨只得把辛辛苦苦堆出来的雪人儿又毁了。
走到爷爷的花园旁,腊梅香扑鼻而来,我大口呼吸着腊梅的味道,肺叶里满是清香。
一眨眼,一个无忧无虑的童年过去了。现在,我站在童年的夕阳下,真想对童年说一声:“谢谢你,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