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11月份的一个雨天,墙上的挂钟刚刚敲了7下。小A坐在床边开始发愁:怎么避开母亲给他准备的早餐——一鸣蛋奶,几片桂新园全麦面包,一个煮鸡蛋,没有豆腐乳,也没有小米稀粥。
虽然这样一份早餐绝对不能说是“令人不快的”,可是他是在想着周末的早晨,是不是可以继续回去睡个回笼觉。昨晚读了一个句子:树从来不睡觉。很显然,他不是树。经过了一番挣扎,他还是起了床。蹑手蹑脚的穿过走廊,看看窗外——阴云密布,还有许些小雨。于是他拿起雨伞,来到了大街上。
时值深秋,道路两旁的大树变得十分憔悴——原本碧绿的树叶变得枯黄显出一片死寂。唯有枫叶依旧故我,而且变得更加火红,为死寂的秋天增添了几分生机。小A走上街头,漫无目的的游走着,让凉爽的秋风来洗涤心中的浮躁。清晨,街上还空无一人,显得冷冷清清。只有那些提着扇子、长剑的大爷大妈为大街增加了一些人气。
走着,不知不觉中,就来到了老城区。老城的景色与新城截然不同。新城到处是高楼大厦,建筑林立;而老城则是白墙黑瓦,低矮平房。老城之中,随处可见树木;虽然市政府大力推行绿化,但是新城之中还是以灰白为主,偶尔一点绿色点缀其中。他想起了小时候,妈妈带他来老城之中玩。他跳着,笑着,穿行在大街小巷之中。不知不觉的,他已从妈妈身边离开很远。人潮拥挤,不一会儿,他的眼中就失去了妈妈的身影。他,拼命的哭喊,试图让母亲听到自己的声音。但是大街上熙熙攘攘,他小小声音犹如往长江之中扔了一块小石头,仅仅激起了一朵小小的浪花,不就便无声无息。不知现实中过了多久,他浑浑噩噩的在街上漫游。直到一个陌生人把他找到,他才重新回到母亲的怀抱。时隔多年,仍然记忆犹新。走过熟悉的街道,寻找着流逝的记忆。时间缓缓地流逝,他也回到了家中。
呆坐在窗前,小A凝望着窗外稀稀拉拉的小雨。树上残存的几片叶子被雨点打击的不断摇摆,仿佛随时都会从树上掉落。他的心情仿佛与外面的天气一样,阴沉、苦闷。别人都在外边“逍遥”,自己只能坐在家中写着父母给自己的课外作业。虽然他的身子还在家中,但是心早已飞到九霄云外去了。从小时候起,父母就对自己“寄以厚望”,刚上幼儿园就将他送入各种启蒙教育班,美名其曰“陶冶情操”。他们告诉他:“你与别人不同,必须比别人不同。”他看的书必须是古典名著,听得音乐必须是著名音乐。上了小学,真所谓是“无边作业萧萧下,无尽试卷滚滚来”。当同龄人在田野上奔跑、海滩上玩耍时;他却坐在家中,写着试卷。童年的记忆,是灰色的。
现在,父母还没有起床,家中鼾声如雷。他凝视着窗外,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