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空荡荡的阳台,我又想起了我和小黑——我的宠物八哥的故事。
那是五六年的事了,那是,家里的鹩哥趁我们不注意,从阳台的窗口处飞走了,再也没有回来。爸爸为了安慰我,便从花鸟市场买了一只初生的八哥雏鸟。它还没有羽毛,只有一些白色的绒毛。我准备了一个纸盒,又铺上了些细木屑,权当它的家。因为它不会吃东西,我就用喂食器装好食物饲喂它,它想喝水,我就装好一小盘水给它喝。
渐渐地,它成了一只大鸟了,小小的机警地一双眼睛,尖尖的喙,黑黑的羽毛。它的食谱也不限于那些鸟食了,我便给它啃完的苹果(苹果核)带着些肉渣的骨头来打牙祭,说来也怪,每次一给它带肉渣的骨头,它就能用喙把骨头吃得干干净净,一点肉渣都不留。因为妈妈怕鸟,所以我让爸爸买了一个大鸟笼,把它关了起来。
我了解到八哥是会学人说话的,所以就买了几盒磁带,放进播放机里天天给它播放,天天播“你好!”“你真聪明!”“你真漂亮!”“廷廷宝贝!”过了两个月,我起床洗漱,突然一声“你好”传了过来,我惊异地回头一看,只见小黑张着嘴说话,一声声:“你好!”把我乐得笑开了花。
但是,鸟类的厕所可能是大自然的任何一个地方,小黑的厕所就是笼子里的笼板,一旦笼板上全是它的排泄物,我就赶紧提着笼子去卫生间,用淋浴头冲刷笼板,也给它洗一个澡,如果不这样做,就会有一股恶臭在家里弥漫。一次,我因为写作业太过认真而忘记了冲刷笼板。不巧,妈妈正要去买菜,正好就看到了笼板。我的妈妈是一位非常爱干净的女性,她一看到脏兮兮的笼板,就骨都都红生脸上,恶狠狠怒发心头,对小黑骂了句“臭鸟!”没让她料到的是,小黑在她骂完它后回了一句:“你真漂亮!”本来非常生气的妈妈一听到这一句,就立马“暴雨转晴”,笑了起来。我也赶紧放下笔,走出房间去给小黑洗刷笼子。这样快乐的日子过了三年。
三四年后,我来到海淀区上学,在搬家前夕,妈妈召开了家庭会议来讨论小黑的去留问题。我想了又想,送人?不行,不会养怎么办?花鸟市场?难道要让它一辈子都在笼子里生活?于是,我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让小黑获得自由。”放飞地址选在了奥林匹克森林公园,因为那是一个小型森林生态系统,非常适合小黑。我提着笼子,乘坐我们的私家车来到奥森公园,看着跳来跳去的小黑,我,五味杂陈。不知不觉,目的地到了,我走下车,来到空旷的草地上。
笼门被打开了,小黑快速地飞上了湛蓝的天空,它吹着不知名的旋律来表达自己获得自由的快乐。别了,我的朋友!愿你幸福!
一个月后,我离开了。那个用了五六年的鸟笼也被丢弃在垃圾桶盘,成为某个不知名拾荒者的“战利品”,新家的阳台,也只是一个杂物间,根本无法呼吸到纯净的空气,学业也慢慢地繁重起来,小黑也渐渐地被我遗忘了。
如今,我进入了人分学习,各种作业和限时数不胜数,周末是难得的缓冲日,就在今天,我想起了小黑,不知道他过得怎么样?倘若活着,应做鸟父亲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