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是为了生活,但生活并不仅为了吃饭。
——题记
儿时上学的路途中有一家潮汕面店,小店不大,十来个平方的铺面,三两张木制座椅,开放式的厨房一目了然。店主既是主厨又是伙夫,还要兼做收银。灶上终年冒着泡一锅带着奶香味的牛骨汤,“咕嘟、咕嘟……”,似乎在用一把喑哑的嗓音熬煮着平淡单调的时光。
而饥肠辘辘的清晨,我常常会进去点一碗牛丸面吃。
牛丸面的面条是手工制成,粗细均匀、香弹爽口、劲道在味,牛肉丸也是选取牛后腿肉用铁棒手工打制而成的。将水烧开后将面条下锅,当水温到达一定程度后,再将煮熟的肉丸一个个倒入汤中,并撒上一些碧绿的葱花。待做成之后,我常会蘸上一点点辣椒酱或者沙茶酱来吃,咸香爽口的味道真是回味无穷,我仿佛一名鉴赏家一样细细地品尝这一碗面。最特别的是将牛肉丸一口咬下去,在口中咀嚼,汤汁会从肉丸迸贱出来,俗称“爆浆牛肉丸”,吃完后还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后来才知道那是融化后的牛油。
有一次因为闹钟响了我没有听见,睡晚了半小时,悠闲从容的晨间时光变得仓促而焦灼。等老板的牛肉面放上桌的时候,我发现距离上课时间只有10分钟。吃还是不吃?这真是个问题。当我还在犹豫是索性迟到把碗面吃完,还是直接跑去学校呢?那个时候响起了老板熟悉的声音:“慢慢吃,别烫着!”我又想起了妈妈对我说过的话:“浪费粮食是可耻的!”于是,我用了最快的速度将碗里的牛肉丸汤面一扫而空,也不管面和牛肉丸的滚烫硬生生地塞入口中,只记得后来赶到学校时,不仅全身冒汗,连嘴巴和舌头也烫得火辣辣的。
但是在上了初中之后,我就搬家了,远离了曾经居住的片区也逐渐远离了曾经美好的童年时光。但记忆中的牛肉面不仅忠实地记录了我童年的天真与成长,而且记录童年的真实与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