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阵子流行狼尾——无论男女都可驾驭的发型,就是后脑勺留一点长碎发。
一时间雌雄难辨,便有了这样的场景,问曰:“美女,贵姓?”答曰:“我男性。”
我也去剪了。当时脑子一热,觉得很好看,一放寒假,也去剪,剪完,不出所料,流里流气。
当时坐在店里,我闭目养神,任由托尼老师一番操作,十几分钟后睁眼,被"惊艳"到:“我天,好丑……老板,你还是把后面的剪掉吧。”
托尼老师又是一顿神操作,咔嚓完,让我显露出80后大妈的特有气质,三分像人,七分像鬼,不堪入目,更丑。
更令我气愤的,是托尼坑钱,看我又矮又小,还是个学生,张口就140块。真是的,就他这技术,我随便剪都可以剪成柏原崇中分,木村拓哉,小粟旬中长发。
不过可能是帮我剪了很久,我突然变卦,又给我剪了一次,想要精神补偿费,抬高价钱也合理。这么一想,情有可原,情有可原。
刚好前几天读韩寒《零下一度》,书中有段话令我印象深刻:理发是一门精深的学问,首先要挑个好的地方,地处偏僻但装潢豪华的地方一般别去,除非你把钱当做身外之物。地处偏僻但装潢简陋的地方,一般也别去,除非你把头当身外之物。
这句话在我身上应验了。
时隔一个月,这周六,我又赶趟儿去理发了。脑后长了杂草,不除不行,当然,有了前车之鉴,我换了另一家店。
这家店相对来说朴素点,墙刷得花白,类雪似银的瓷砖贴得很规矩,店大,只有三、五个位子,算是没有上一次的店豪华多金,但却是我常去的老店,老板认识我,对我很友好。
我推开玻璃门进店,老板向我招招手,问我今天剪什么发型。我选了波波头,在原本基础上还想剪八字刘海。我告诉老板我的想法,结果就被老板的话惊到了,双手比划着我的头发,上下打量一番后说:“你头发那个漩涡啊,不明显。”
我:“………”
“姐,怎么讲?”我礼貌性地把她年龄拉低了十岁。
“啊,哪还什么姐姐啊,都是阿姨啦。"她摆摆手,"我是说,你这个头啊,没什么发流,是一条直线,阿姨我不好剪。”
事后回到家,查了一下才知道那个东西指的是发流,在头顶可形成一个中心向外、周围头发呈旋涡状的排列。我第一次知道这个东西。
“没事,怎样好看就怎么剪,随便。”
老板拿出遮布熟练地套在我身上,给我系好结,准备开始。她双手在我头上指指点点,用夹子将多余的头发盘好,分层剪,咔嚓咔嚓,手法娴熟,迅速。
剪完回到家,我第一时间找我哥,问他我今天跟昨天有没有什么区别,他手里还在打王者,敷衍地瞧我一眼说:“跟昨天一样丑。”便低头继续打游戏。
我幼小的心灵受到伤害,又去找我妈疗伤。我妈不愧是女生,一眼就看出来了我发型的变动:“你又去修头发了?花了多少?”
“不贵,老板娘跟我认识,才要了30多……”
“下次我帮你剪。”
……
根据以上个人经历,我有了新的领悟:生命冇Taketwo,剪发需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