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水之乐,得之心而寓之酒也。——题记
携一壶酒,独上山来,本想与几位知己上山赏景,但近来正是农忙,大家都忙得很,我只得只身前来,访一访我的山邻了。
到亭上,我从怀中掏出酒壶、酒杯,置于石桌之上。“太守今日怎么孤身一人?”亭旁的翠竹轻声相询。“怎么,你嫌冷清?下回,我多带些人来!”一边与他打趣,一边将酒杯斟满。一丛竹叶探进亭来,沾走了几滴酒,好一个偷酒贼!
“竹兄,把莺姑娘叫出来啊!”“好嘞,莺姑娘那么怕生,倒和你谈得来!”正说着,一只黄莺飞进亭来。我连忙在石桌一角的小石洼中为她斟酒。她喝了一口,忽然从地上衔起一枚小石子。这是要干嘛?她飞到空中,头一扬、一甩,小石子准确地落进我的酒杯之中,溅起几朵酒花。“好!”我大声喝彩。“怎么样,还不赖吧!”她已重新落到桌上,笑盈盈地看着我,“与人游有什么快乐的?以后你就自己来,竹兄能陪你下棋,泉姐姐的琴弹得好,我还能陪你投壶!”“哈,你还是悟得不够深啊!与人游另有一番乐趣!千里之外的奇人逸事你感不感兴趣?前朝的古玩字画你感不感兴趣?”莺姑娘连连点头。“那你就要与人游啊!他们总有说不完的乐趣和故事。”
酒喝得不多,却已微醺了。我在这亭中与鸟、竹共饮,从美酒谈到山水,从山水谈到诗词。“古有孟母三迁择邻,又有元亮与自然相伴,便是我那门生苏轼,也是与张怀民为邻之时,才写下那绝美的诗句:庭下如积水空明,水中藻、荇交横,盖竹柏影也。真是美啊!我能与你们为邻,也是我的运气!”日既西倾,我竟在亭中睡去。
次日醒来,已是正午。连忙向竹兄告别,赶回府中。隔日斟酒自饮之时,忽有一小石子从酒杯之中滚出。沉思良久,挥笔写下这山林一游。
记我之乐,记我之邻,自古因良邻而得益之人数不胜数,我也成为其中之一了,哈哈!良邻为师!
“太守谓谁,庐陵欧阳修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