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进彦在我的演讲开始之前,想问问大家,也问问我自己,我为什么要学中医?是因为较高的收入,稳定安逸的生活,父母长辈的期望?还是因为神农百草的典籍,悬壶济世的传说,妙手回春的故事?亦或是疫情面前医者的扛鼎逆行?还是无可选择的偶然或不得已,事实是我们面对着这个与灵与肉搏击的职业!
从一个怀揣无数向往与问号的学生,成长为一名守护生命的战士。这期间会经历什么,我们能否坚持我们的初心,又是否是能够在自己的岗位上有所建树!
我渴望,在实验室的寂寥中坚持。
我渴望,在解剖室的惊吓中坚强。
我渴望,在自习室的默诵中丰富。
我渴望,用我们日复一日的勇毅和顽强,把这四年五年延长至八年十年,乃至永恒,这是我们的事业,我们的使命,我们的未来。
我相信,我们的生命将在辽阔深邃的医疗学习中饱满,“救死扶伤,敬佑生命”。
我相信,我们的心灵会在繁琐细致的医务工作宁静,“甘冒风险,大爱无疆”。
我想年轻的我在新的起点面前热血沸腾,锐意进取。可医者哪有那么多的轰轰烈烈,波澜起伏。他可能更像苦行僧,耐得住寂寞,受得住漠视,经得起质疑。我们首先要学会忘记自己,忘记荣耀甚至是尊严,才是对生命真正的敬佑。医者仁心,我们还要常常荡涤自己的灵魂,抵挡无处不在的诱惑,融化职业性冷漠,保持赤子初心。从此我们不再是我们,我们爱护自己的眼睛,是因为我们需要它明察秋毫;我们爱护我们的耳朵,是因为我们需要它逖听远闻;我们保护我们的双手,是因为我们需要它稳定从容。我们爱自己是因为热爱所有的生命!
有那一个职业能像我们一样?一个新的生命在我们手中呱呱坠地,他第一眼望向的是我们,他清亮的瞳仁、清明的记忆里都是我们;一个垂死的生命在最后的时光里凝视着我们,他用无言的祈企向我们求助,可是我们竭尽全力却无法再挽留他一程,他带着对我们的最后的影像、最后的记忆奔赴他的另一场重生。还能有谁像这样信任我们,将此生的生老病死都托付给我们,将来世的牵牵绊绊都预支给我们?
回望历史吾校前辈:郑福增,李建生,李发枝等教授逆行战疫,彰显河中医人的担当。不知道还有多少这样在我们眼前飞驰而过的河中医人的身影,但我相信,我决心,我,我们也将是这样一条条闪电,一声声激雷,一道道彩虹,在中原大地,在神州万里,在宇宙苍穹绽放生命永不凋零的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