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时在手机上看到了一句苏轼的诗,“堪笑吴中馋太守,一诗换得两尖团。”念到这儿,不禁怀念起上海的阳澄湖大闸蟹来了。
阳澄湖大闸蟹,我每年就吃那么几次,大闸蟹到九月份才上市,那时的雌蟹最为鲜美。每年一到大闸蟹上市的时间,我就迫不及待地问家人:“什么时候吃大闸蟹?”每次问完,过不多久就能在餐桌上见着大闸蟹了。
冬秋换季的时候,天黑的还没现在这么早。晚霞的余晖还未消失殆尽,全家人围桌而坐。瞄一眼,见我心爱的大闸蟹还没上桌,我便静坐了一会儿。母亲端着菜走向餐桌,一盘大闸蟹,一碟醋,这大闸蟹的壳,红而且硬,被绿白色的棉绳捆绑着,同被俘虏的将军一样,气红了脸。
家人帮我把大闸蟹的两边的蟹腿掰下来,递给我,我右手接过蟹腿,对奶奶笑着道声“谢谢”,然后握着蟹腿,蘸些醋,醋顺着蟹肉的纹路,纵着渗透进去,鱼肚白的蟹肉霎时染上了淡棕黄。这卖相是极好的,看得我垂涎三尺。
满怀期待的一口咬下去,味道不要太赞:蟹肉的香味刺激着味蕾,蟹味与醋香充斥着整个口腔,别的蟹的鲜是道的出的,这阳澄湖大闸蟹的好是道不出的,我唯有竖起大拇指在那啧啧称赞。
奶奶见此也模仿我竖起大拇指,道:“好赞啊。”奶奶的脸上洋溢着笑容,仿佛这盘大闸蟹是她的杰作。妈妈把蟹肉剥给我,奶奶把蟹黄递给我,一旁的父亲看到她们这样,对着我说:“你也要学着自己吃蟹啊。”
“我不会。”我笑嘻嘻地对父亲说。乖孩子偶尔也是要任性一把的。
大闸蟹得和家人一起吃才有味,与家人吃大闸蟹对我而言,大概就是所谓的”小确幸“——一种微小而又确切的幸福。
在人们眼里,幸福是一种无形无味的事物,但我不这么认为,诺,大闸蟹就是一种可以品尝到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