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风吹过,河边秋树上的叶子纷纷如蝶般在空中乘风飞舞,最后落到湖面上,随水流越漂越远,漂到了我脑海中那一团充斥着暖色而模糊的记忆深处。
“大红”是一匹枣红色的成年骏马。它的耳朵十分尖,长长的马脸也显现出一种坚毅、硬实的“清瘦”;它的马腿骨节分明,大腿与小腿上的肌肉相得益彰,犹如两个在盆地中的山丘;它的马蹄四四方方且颜色深厚单一无杂色,就如一个盛着仙桃的黑色玉盘。
它威风凛凛,跑起来似乘奔御风、不以疾也。
我七岁那年,就有次回老家有幸骑了这一匹马。
我好奇地打量着山顶的这一群各式各样、形形色色的物种,突然,我的眼睛一亮——发现了一个鹤立鸡群的存在:“大红”。
“大红”是一匹“生生勿进”的马,脾气只有对主子时温顺,多数都较暴躁。
马主人明白了我的意思,抱着我上了马背,原本放松的马背在一瞬间紧绷了起来,如一根拉长到极限的橡皮筋;鼓起来的一块块肌肉,首尾相连,如一片巨大的山脉。
我的手规矩地紧握着凸起的特制扶手,但眼中、心上却被脖子上的那一长条深棕色的毛发勾住了,毛发随风空中乱摆,一下子,好像牵动了我的心弦。
“吼!哦!”几声奇怪的命令后,马儿鼻子打了个响,似乎在责怪主人轻视了它他,便迈开那修长如竹节般的健腿,缓缓加速。
“踏嗒,踏嗒,踏嗒”带着吸人的节奏,随着山丘的起起伏伏,伴着马儿的呼吸,感受着微凉的风扑面,众人的面孔消失在眼前。
马儿忽然停下了,正在我惊奇的时候,它把头埋下,竟吃起了脚下的草!感情马也喜欢偷懒呢!我调皮的拍了拍它的肚子,代于粗糙与脏乱的,是光洁与舒适。
晚上,残月升起,马儿带我回了大风车底下,我要走了。我的眼睛始终盯着那一团暗红,直到模糊、不见。我的眼中有着不舍。
我只得抬头看向被一团云半掩的月,暗暗安慰自己:月亮也会有阴晴圆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