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之前多么努力地试图躲避,冬天终究还是来了。
前一刻还没从夏天缓过神来的植物们,下一秒便不情愿地迎接冬的到来。反应快的如小草,早已在地上躺着装死,让泥土来承受严寒的审讯。慢一点的似枫树,仓促地落下叶子,有时还剩下一片来不及脱落的叶子,无助的挂在枝上。反应最为迟钝的当属那些灌木,毫无变化,死死守着那点凝固的绿色不放,也只有春能让这些绿短暂的流动。真是懒!
被这冬感染了,人们也懒了。懒得出门,懒得活动。冬天使一举一动都困难了。往常孩子们踢球时,球是子弹,高速射向目标。现在,球是蜗牛——不对,这天气,已经没多少人想着踢球了。冬天已经成功地放慢了一切的速度,踢球也因此不那么有趣了。
唉,懒冬,懒冬。
作为冬天的信使,雪也懒了,迟迟地不肯到来。即使在冬天与爱雪人士——对于他们来说,雪可浪漫着呢——的共同催促下,终于走向了人间,也是心不甘情不愿,只肯在地上吝啬的盖上薄薄一层,地面就变成了白棕相间的怪颜色。这颜色说不上好看,更谈不上罗曼蒂克,着实令人失望。这要去怪谁呢?对了,就是冬天,因他的懒惰,才丧失了这一点令他变得罗曼蒂克的机会。
冬天正是个懒汉,因他的懒惰,而使得我们这一代的人没有了咖啡馆外浪漫的飘雪,没有昔日里那温和的微寒(那便是暖冬),《济南的冬天》中那般美丽可爱的冬,早就成了个可望不可即的梦想。而提笔写下这些文字的人,当时正蜷在温暖的被窝中,一边嚷着“不可能出门的!”一边做着可以永远赖在被窝中的白日梦。
唉,真是懒人配懒冬,绝了。